「一身臭汗，先去個澡。」

樓言墨乖乖去洗澡，程溪坐在火堆前，果凍和奶油懶洋洋的躺在一旁。

伏羲突兀開口：「大人，我有一件事不明白，你把樓言墨當成樓徽了還是？」

程溪將烤的油滋滋蘑菇翻了一面：「盤古讓你問的？」

伏羲沒有回答。

程溪的表情平靜：「樓徽已經死了，言墨和他是兩個人。你以後讓盤古不准再問這麼愚蠢的問題。」

樓言墨正好從帳篷走出來，不動聲色的將果凍和奶油擠遠。「零」太礙事了，不管什麼時候都要來插上一腳。

樓言墨主動請纓：「我最近又學了一些菜式，做給你吃。」

樓言墨的眼神里充滿了期待，程溪終究心軟：「好。」

樓言墨讓躺屍的果凍和奶油前去捕獵，直接忽視了弱小無辜的長耳兔，但兔子完全高興不起來，纏著奶油表示自己也要去，它總有一種，繼續呆在這裡會被滅口的感覺。

果凍和奶油還是一臉懵，似乎充滿了我是誰，我在哪？

樓言墨繼續笑著道：「為了保證口感，肉不能太老，也不能太嫩，也不能殺的太殘忍，最好是讓它們保持一個愉快的心情死去。」

果凍，奶油：「喵喵喵？」

果凍不知為何，突然想起自己追的連續劇里陷害女主的綠茶小三。

程溪自然猜到對方只是找個藉口將它們支走。他正好也有點事想問對方。

樓言墨語氣裡帶著一股酸味：「『零』就給你幾個拖油瓶讓你去這麼危險的地方執行任務，他自己就不見蹤影，這樣的人不值得你喜歡。」

程溪有些失語，他當初是為了隱藏自己的身份，才有了現在這兩個身份，但現在卻讓他感覺有些頭疼了。

程溪的沉默，讓樓言墨卻當成了自己的態度，樓言墨更加心塞，他就不明白「零」有什麼好的，都一大把年紀了，老老實實的修身養性不好嗎？

程溪開口：「我和他……」

樓言墨卻不想再停了，岔開話題：「蘑菇好了，可以吃了。」

程溪點頭，樓言墨太敏銳了，一個謊言，就需要無數個謊言去彌補，只要是謊言，就會有被發現的那一天，不如從一開始就不解釋，讓對方去腦補一個符合自己的邏輯。

果凍和奶油拖著不少的獵物回來，獵物表面上沒有任何的傷口，死的十分安詳。

樓言墨道：「看不出來你們還挺有打雜的天賦。」

果凍和奶油迷茫撓頭，這要說是誇獎吧，好像有哪裡不對。

奶油噠噠噠點頭，表示謝謝你的誇獎，你真是個好人。

樓言墨的表情有些僵硬，程溪看著樓言墨難得吃癟，帶著一些笑意，道：「別逗它們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