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碼，他們已經看到了一絲曙光了不是嗎？

門被推開了。

樓言墨早已守在門前，完美的如同雕像, 他將頭髮捋上去, 露出飽滿的額頭，眼神犀利，如同一把刺破黑暗的刀。他靜靜的站在那, 就不容忽視。

程溪有些詫異, 但並沒有多想。

樓言墨道：「我準備了午餐, 你應該會喜歡的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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樓言墨比程溪高半個頭, 程溪看時需要微微抬頭, 對上樓言墨那雙銳利中帶著溫和的眼。

太奇怪了，程溪想，這個世界的樓徽是這種性格嗎？

從程溪肩膀下擠出一個小孩子, 有著一雙漂亮的紅色眼睛, 肉嘟嘟的，板著一張臉, 和程溪十分相似，不僅是外表的相似，更重要的是神態方面的，只是，小孩身上多了一種無法言說的尊貴氣質，但程溪這一點隱藏的很好，只有在不經意間，才能察覺到。

小孩子穿著一件藍色的針織毛衣，胸前的圖案是只白色Q版的蜘蛛和一隻穿著女僕裝，六根觸手拿著各種清潔工具的粉色圓形生物。這讓樓言墨感覺有些眼熟，但還是覺得這麼辣眼睛的奇怪物種自己不可能有印象。

樓言墨還是更在意小孩子的外貌，就算是說父子關係，也沒人會不相信。

畢竟程溪年齡二十歲出頭，有個四五歲的小孩也說的過去……

想到這，樓言墨就有種無法遏制的殺人慾望，另外一道意識控制住他，讓他暫時冷靜了一下。

「他是……」樓言墨帶著四溢的醋味，他們也可能是兄弟關係啊，沒什麼好氣的，而且，他沒有資格吃醋。想到這，樓言墨的臉散發著難以言喻的冷意。

小孩神色古怪的打量這個奇奇怪怪的男人，抓住程溪的手。

「爸爸，我餓了。」小孩子的聲音也和程溪相似，不同的是，帶著一股專屬小孩子的軟糯。

這一聲「爸爸」，無情擊碎了樓言墨的幻想，打擊頗大，心裡不可避免的生出一些陰暗的念頭，比如囚/禁，關小黑屋什麼的。

看著這一幕的樓徽也頗為頭疼，以前的他還是真的難搞啊，太年輕了，會因為這一點事而方寸大亂，他評價，以前的自己就像是一條可憐巴巴還要裝兇狠的狗。

「不要叫我爸爸。」程溪再次糾正。

「好的，我不會告訴別人我倆真實關係的，但樓叔叔不是外人對吧。」小孩表情天真，語焉不詳，他可說的都是真話呀，至於別人怎麼理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，他可不會把哥哥拱手相讓。即使他對哥哥而言，意義不同。

程溪很強，但對別人的感情卻出乎意料的遲鈍，更重要的是，他和這個世界的樓徽並不熟。

程溪點頭，幾乎默許了他這個說法。

真實關係等於父子關係，原來真的是父子關係嗎？樓言墨頭腦里經歷著各種風暴，但隨即又想，程溪身邊沒有另外一個人生活過的痕跡，明顯就是喪偶或者意外有了孩子，他後來居上並不是沒有可能。

邊走邊說，大部分時候都是樓言墨問，程溪偶爾回答，小孩插嘴。

「他叫什麼名字？」樓言墨問。

「哥哥說，我的名字只能告訴重要的人，是吧。」小孩天真無邪，兩人對視，能看到火花閃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