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以說自作孽不可活，程溪沒有離他，直接進入下一層。

「程溪！你不能走, 你得帶上我, 不然你不是人類的身份絕對會被發現的——」

「你提醒了我。」

程溪的腳步停下, 安榮的神色變得驚恐：「放心, 我不殺你。」

程溪第一次用精神力侵入他人的腦海, 有些不太熟練，安榮的瞳孔成針狀，開始冒冷汗。

程溪沒有心軟, 對方殺了這麼多人, 糟點罪也是應該的。

程溪將腦海中的關於這一段的記憶力暴力毀掉，安榮已經痛的發不出聲音來了, 想暈都暈不過去，連聲音都發不出來。

「不……你不能這麼做！」

「放心，」程溪道，「你不會死的，只是智力會受損一部分。」這點代價和死去的幾個人完全不能相比，這些只不過是收取一些利息而已。

一條通往下一層的台階浮現，盤旋往下。

台階並不寬，實際上能奇妙之處，能夠輕鬆容納數十頭異種生物通過，表面光滑成奶白色，清晰的照出人臉，和之前的台階有著很大的區別。

每階台階的牆壁上鑿有填充光源的地方，一眼看去沒有禁錮住光源的裝置，浮在上面5cm處，散發著柔和的光暈。

這有點不太像黑蛟蛇的作風。

沒有無相的干擾，繞著盤旋的樓梯而下。

遠遠看去，糾纏的樓梯如同一隻騰飛的巨蛇。

程溪身上被淺金色的光芒覆蓋一層，瘴氣沒有造成太大的影響。

樓梯的盡頭是半空之中，往下走了一步，這裡有空間傳送類的陣法，下一秒就進入一個偌大的世界之中。

「你來了。」它睜開偌大的蛇瞳，盤著的身形占據了幾乎整個空間。

「你成功證明了沒有投靠人類的陣營，可以和我有一戰。」

之前的那些，不過是它對王有沒有失格一種考驗而已，如果他展示出來的是軟弱，那麼連挑戰它的資格都不配。

「你太傲慢了。」程溪並不被它的體型壓迫，直視它。考驗王，真是何等的傲慢。

它不予置否，此時的它並沒有什麼戰鬥欲望。

「這個地方魔素充足，等你恢復後，我們一戰。」它傲慢，暴戾，如同一位暴君，不屑痛打落水狗。

「也不會擔心會有其他事物打擾，這是獨屬於我們的時間。」

程溪席地而坐，身上瀰漫著如同實質般的魔素。

無相心情很不好，它沒想到自己完美的偽裝，從一開始就被發現了，但一想到自己和黑蛟蛇訂下的協議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