剎那,迎著喬諒那張帥得驚人的臉,和微眯著冰冷的眼神,刺骨的冷刺骨的痛,逼得薄言仰起頭髮出艱澀的喘息,脖頸的筋都用力梗動起來。
伴隨劇痛而來的是一聲清晰無比的——
「咔」。
很難想像這樣的聲音有多平靜,與之相對的是薄言幾乎快衝出胸口的一聲尖銳痛呼。
他骨頭錯位,被喬諒卸了下來。
「抱歉,但是你一直在說我不想聽的話,也在耽誤我的時間,我來到這裡,並不是為了你。」
喬諒居高臨下地看著他,淚痣清冷睫毛纖長,目光幽邃而平靜。
「只能暫時請你閉嘴。好嗎?薄言。」
他的聲音清冷,音色讓人想起漆黑的洞穴。
人在洞穴居住,日復一日聆聽泠泠清泉的聲音陷入幽深,有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有人造訪的孤獨。
薄言深呼吸兩口氣,驚人的痛意讓他感受到等量的恥辱,伴隨恥辱的還有一種強烈的報復欲,和怪異的熱烈。
喬諒也不是完全對他無動於衷的啊。
他還在生氣。
哈。
他被掐得太疼了,骨頭疼、肉也疼,卻沒動。強忍鑽心的劇痛不斷吞咽涎水,直勾勾注視著喬諒。
江柏川在旁旁觀,那聲清脆的聲音都傳到他的耳朵里,他幻痛地摸了下下巴。
幾年不見,現在的喬諒已經不是以前的喬諒了。
以前喬諒還會冷臉虛與委蛇,忍著厭惡和不耐眉目深沉地和他們對話。
現在比起過去已經失去了不少耐心。
他是很樂於看薄言吃苦頭的,哈,笑死,這個賤貨怎麼可以活得這麼痛快?
他們很早以前就是朋友,也的確臭味相投,但很多時候,江柏川心裡還是會覺得薄言比起他,更讓人作嘔。
那些好玩又沒勁的狩獵遊戲,江柏川充當幫助的角色,好歹真的給了切實的利益開闊了他們的視野,薄言卻充當安慰和攛掇的角色,一點點加深他們的執念,欣賞別人看向他那樣信任的眼神……
薄言目光鑿在喬諒的身上,眼皮痙攣。在劇痛中喉結滾動,發出輕微沙啞的笑聲。
喬諒對薄言這種人很熟悉。
踐踏別人人格和尊嚴的人,往往無法忍受自己的人格和尊嚴也被踐踏。
他鬆開手,拿桌面的紙巾仔細擦手,平淡不耐的嫌惡意味像是要從黑眸中流淌出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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