應湛其實很少關注父親的微信,除了每個月銀行卡的定時匯款之外,他們之間完全是互相當做彼此不存在的關係。
但今天……
他抿唇,聲線穩定得近乎沒有起伏,道:「你下一個目標是父親?」
喬諒挑眉看他,「目標?」
應湛道:「上上個是邵樂,他一手給你置辦了工作室,收購帆盛又把股權移交給你;上個是邵修友,他的名氣首屈一指,很好地為你打開娛樂圈市場,為TS20慶典做鋪墊。」
喬諒:「繼續。」
應湛看向他,視線陰鬱,聲音低沉,「可是父親能給你什麼?」
「叮——」
電梯門打開。
喬諒手插在口袋裡往外走,應湛跟在他的後面。
陰冷的地下車庫讓應湛更顯得像是陰暗索命的鬼魂。
陰幽靜默的視線,如影隨形地黏在喬諒的背後。
喬諒隨口道:「就算是,又怎樣?」
深秋氣候漸冷,冷風呼呼地吹過,吹開應湛的額發。
「……」
男生眉眼雋秀,黑髮繚亂下猶如兩潭深井,直勾勾地看著他。
喬諒也不排除是自己之前的行為讓應湛的思維形成定式,才讓他以為,喬諒抱有目的性靠近的人,一定會和他發展成戀愛關係。
其實並不是,沒有必要。
談戀愛還要花時間接吻做這個做那個,做許多喬諒看來毫無價值浪費時間的事情。
但是做季疏禮的「孩子」,是不一樣的。
以喬諒的世界觀來看,所謂的親情,本質是一種愚蠢的價值給予,而非交換。
做孩子的只要得到了愛,就代表他擁有貪婪索取的權利。
只需要在最後表達悔恨,就可以得到原諒。
但是,看應湛破防也很有意思。
喬諒髮絲被風帶動,他眼尾的睫毛翹起,饒有興致地看這張雋秀且面無表情的討人厭臉孔上,浮現出明顯的情緒波動。
怎麼。
隊友覬覦自己父親的感覺不太好受,是不是?
同輩和長輩的關係差也很荒謬,是不是?
應湛承受他隨心所欲的倦淡視線,感受他的目光涼津津地在身上瞥過,喉嚨發乾,手指攥緊。
喬諒帶有無意義的惡趣味、以刻薄態度審視應湛的時候。
大概,從沒想過,在某次深夜聚餐的酒精作用下,他們之間發生過什麼。
應湛平靜思考,手指攥著手裡的傘柄緊叩在手心,稜角隔著皮肉硌到骨頭,鈍痛。
——又或許,知道了也無所謂。
以喬諒的性格,他會覺得荒唐噁心不理解,卻不覺得這值得在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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