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金眸寬厚,似乎想從喬諒的臉上看到什麼。
但他的孩子只是坐起身,抬頭看了一眼窗外的天,眉眼蹙起,道:「小丑……」
季疏禮回神反應了一會兒,道:「你上次說隊裡有個朋友會幫你喂,所以昨晚我讓應湛給他發了消息。」
喬諒低頭看了看自己,再看向季疏禮。
他的目光太平靜,如同一口寒涼的深潭。骨骼分明的手指拽著衣領,「衣服也是父親幫忙換的嗎?」
季疏禮指尖抖了下,說:「是的,我猜你應該不喜歡帶著一身酒味睡覺,所以還幫你簡單擦洗了一下。你很介意嗎?」
喬諒挑眉搖頭。
他為什麼要介意這個。
不過,喝酒也真是太誤事了。
喬諒在心底厭煩地嘖了聲。
還好那一個點的股份是到手了,晚點要給江柏川發個消息,以免他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。
但是。
這樣的事情,以後也不會再發生第二次。
等季疏禮為他舉辦的宴會開辦,自然多得是有人看在季疏禮的錢權份上給他面子。
哪怕喬諒把酒往人的臉上潑,也不會有人再說一個不字。
喬諒隱秘地挑了下眉毛,心底的傲然開始澎湃,他看著窗外灰藍的雲層下綻開的陽光,都不再覺得討厭。
季疏禮啊季疏禮。
真是個好用的東西。
他想到這裡,回頭看著還側臥在床上的男人,心情愉悅到根本沒有留意到季疏禮略有些複雜的神情。
他正準備掀開被子起身,手腕卻被拉住。
溫柔的力度微微收緊,相連的脈搏傳來略有些急躁的心跳。
喬諒頓住,回過頭,「父親?」
晨起的嗓音還有些低迷的沙啞,無形中和昨晚昏暗光線下急促悶熱的喘息重合。
季疏禮記得那時候他和孩子靠得有多近。
細密的冷冽的香氣,混著酒精,昏頭上腦地網住他。如同細密的蛛絲一般無孔不入。
窗外的鳥叫聲清脆,冷風徐徐吹遞,季疏禮道:「昨晚發生了什麼,你還記得嗎?」
喬諒看著他,「什麼?」
季疏禮應該鬆口氣的。
他沉默,道:「沒事。」
手指輕輕攥緊,然後扶著喬諒的後背往下按,「再陪我休息一會兒,好嗎?」
喬諒略微挑了下眉,掀開的被子又蓋了回去,看著季疏禮兩秒,平靜道,「父親好像沒睡好。」
季疏禮笑了聲,摟緊喬諒的腰部收力。側臉輕蹭了下喬諒的側臉。
喬諒和季疏禮睡在一起的時候,季疏禮總是沒有辦法好好睡覺。
對未來的期待,對過去的感慨。
溫暖,幸福。
酥酥麻麻的電流總是包裹著他。
但在昨晚,他還被更多的困擾禁錮著。
喬諒:「是因為我嗎?」
喬諒又說:「是我打擾到父親了嗎?」
喬諒還說:「其實昨晚那樣的情況,父親沒有必要把我帶回你的房間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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