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不怪何娘子您。」許黟搖頭,反而盯著她的臉色,輕聲道,「何娘子,你這段時間該多休息,不要太過操勞。」
何娘子捂嘴笑:「我哪裡會操勞,每天左不過是坐著繡花,累不到人。」
許黟道:「久坐傷腰,腰肌損傷不容易修養,長時間坐著繡花,對眼睛同樣不好。」
何娘子聽後,心頭暖暖的,口頭上答應了下來。
等何娘子回屋,許黟轉身去灶房。
黑豆水煮了大概一個半時辰,用筷子一戳,黑豆都軟爛了。
等再煮上一個時辰,就能煮成渣渣狀。這個時候就需要用到過濾器,家裡自然是沒有的,他連普通的漏勺都沒看到。
只能是回屋,在柜子里挑挑揀揀,撿出一塊能用的乾淨的,還沒用過的素布料頭。
他用剪刀裁剪成四方形,先過一遍清水,擠干水晾在屋檐下曬。
等待的時間裡,許黟趁著沒事做,去到堂屋裡,心無旁騖地打了一套五禽戲。
一套五禽戲完畢,他後背累出一層薄薄的汗水,身體的氣溫升高,穿著清涼的春衫都覺得有些熱。
還有些累,這具身體,果然比不上原裝的。
許黟撇嘴嫌棄,嫌棄後,又打了一套五禽戲才罷休。
到晚上。
許黟解決完晚食。
黑豆水徹底煮好了,加入半升黃酒,重新煮沸之後,就可以把何首烏片浸泡到裡面。
等到第二天,浸泡了一夜的何首烏將黑豆汁吸收了一半,封罐繼續小火熬煮,等到剩下的黑豆汁全部被吸收。
許家院子已經飄滿了熟首烏特有的奇異藥香。
濃郁的藥香比上次許黟給許家雙親熬藥時還要濃重。左鄰右舍臉色怪異,紛紛從窗戶探頭出來查看是什麼情況。
許家小郎這是在搗鼓什麼!?
很快,就有動靜傳來。
「啪啪!啪啪!許小子在家嗎?」
有人來敲門。
這人是住在許家隔壁的陳帳房。他今日身體不適,休假在家,先是聞到一股奇怪的味道,這味道是從左屋飄過來的,聞著聞著,脹氣的胃更加不適。
他心情鬱悶地過來找人,拍門的力道沒有收斂。
很快,有個小郎君從灶房裡出來了,是許黟。
他心情更加陰鬱:「許家小子,你到底在家裡弄了什麼,這味道這麼難聞,讓人聞著厭惡。」
陳帳房以前見到許黟時,都會稱「許小郎」的,那會兒,他覺得許黟是個讀書人,以後要是考到功名了,他作為鄰居,還能沾到光。有時在茶樓里,主家不要的散茶,他帶回家了,還會特意分出一部分,給許黟送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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