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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小廝說他家官人不想被他人知曉, 興許也有這個原因在。

黃經紀掛笑說道:「無妨無妨,我沒跟邢老爺多說什麼, 這邢老爺也是個知理知趣的,並沒有問我想賣沉香的是哪位客人。」

話都說到這份上了,那官人即使心裡還有些芥蒂,恐怕也消減不少吧。

許黟面色不改,心裡卻一言難盡。

這怎麼還是三次元見過面的人,要是尋常不認識的也就罷了,這位大概還是邢岳森的父親。

但不管怎樣,這沉香還是要賣的。

許黟再次問:「這邢老爺開的什麼價?我好回去稟告我家官人,讓我家官人定主意。」

黃經紀比了個手勢,眼裡的光芒亮起:「一兩沉香十五貫錢。」

十五貫錢的數目不算多,可這官人手裡有半斤,那便是七十五貫錢。

一塊小小的沉香能賣到這個價,是許黟想不到的。

不過轉念一想,沉香名貴,極品沉香更是難得,而許黟手中這塊還是奇楠,是極品中的極品。

據稱宋朝還有「一兩沉香一兩金」的說法,邢老爺開到十五貫,換算下來便是一兩黃金外加五兩白銀。

想到這,許黟便沒那麼驚訝了。

見許黟沉思不說話,黃經紀連忙補充說道:「你回去跟你家官人好好說說,在鹽亭縣能開到這個價的不多,雖放在汴京還能再賣高一些的價錢,但咱們這畢竟是潼川府下的小城,沒法和汴京的比呀。」

……

許黟從黃經紀的牙屋裡出來,深深地吁出一口濁氣。

事情的發展和他想的略有些不同,他以為在鹽亭縣沒認識幾個有錢人,自不會碰到熟悉的。

結果倒是給他打個措手不及,讓他碰到邢家的人問價。

他見牙行里人來人往,就默默地微垂腦袋走在一邊,即使遇上熟人的概率很低,許黟還是選擇低調一些。

正要路過人口交易的牙屋,就聽到難聽的咒罵聲,是個穿著舊衣裳,神色狠厲惱怒的青壯,手中拿著棍子在抽地上蜷縮成團的小孩。

「你這反了天的小兔崽子,還敢給我逃跑,是覺得老子治不了你了?敢給我跑,看我不打死你。」

「呸,當了幾年的賠錢貨,想著把你送去那大戶人家裡想福氣,還不樂意了,要我白白浪費半日的時間去尋你!」

滿臉橫氣的青壯一邊罵還不過癮,一邊還要上手把小孩從地上拉起來打。

周圍都是漠不關心的人,見著這殘忍的一幕好似再熟悉不過了。

有的甚至笑著站著看熱鬧,嗑著瓜子,拍手說打得好的。

許黟不自覺地鎖眉,眼睛餘光正好看到被拖拽的孩子臉龐。

臉上髒兮兮的,難掩面黃肌瘦,破破爛爛的衣服在拉扯中破了幾個洞,露出裡面骨瘦如柴的細弱身軀,黑黃的皮膚上面,是新舊交替的疤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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