擦到傷口處,他疼得齜牙咧嘴,在牙行里他忍著不哭,這會傷口腫起來,摸著就很疼。
另一邊,許黟回到屋裡,在放置舊衣服的箱櫃裡翻找許久,都沒有找到適合牛糞這個歲數的衣服。
無法,他挑了一套棉質的短褐,回到灶房時,牛糞已經擦拭好身體。
瘦骨如柴的身軀讓許黟腳步一頓,隔著衣服摸到和赤裸裸展現在眼前的感覺是不同的,無法用言語形容的感受,在胸腔中胡亂衝撞。
哪怕是情緒穩定如許黟,這時都有種想要揍人的衝動。
他沉著臉不說話,牛糞有點緊張地抱住手臂,小心翼翼地出聲:「郎君,我……洗好了。」
許黟對上他怯怯的眼神,壓制住心中的怒火,斂起戾氣地溫和道:「過來,把裡衣先穿上,穿好了跟我過來一趟。」
許黟的衣服穿在他身上,卷了袖子還是很滑稽,他摸著柔軟的裡衣,抿了抿嘴角的走出來。
外面的許黟已在藥箱中拿出外傷藥,看著他出來了,就把他帶到自己的屋裡,讓他躺到床上。
「你身上的傷口要儘快上藥,要不然天氣一熱,明日可能會潰爛。」許黟說著,讓他把上衣給脫下來,坐到旁邊,用裝藥的罐子,調了一罐塗外傷的藥膏。
牛糞愣了愣,看著許黟的眼眶發紅:「郎君,你待我真好。」
許黟勾唇笑:「原先在牛車上,我與你交換了名字,咱們便是認識的人。我今日運氣好遇到你,那也是咱們的緣分,既然讓我碰到你,那就不會坐視不管。」
說著,看著他眼中流露出來的感激神色,許黟伸手彈了一下他的額頭下端。
「你這額頭磕得真狠,就不怕腦震盪了。」
牛糞疑惑:「郎君,什麼是腦震盪?」
許黟:「……」
「躺好了,我在給你上藥呢。」
看著紅腫著的傷痕,許黟臉上的笑意冷不丁地消失,他低聲問:「那人真是你父親?」
趴在床上的牛糞罕見的沒有第一時間給出回答。
過了幾秒,他才嗡嗡地說:「嗯,是我爹。他說的,以前為了我花了好些錢,讓我定要孝順他……可現在,他不要我了,也不要妹妹了。」
許黟皺眉:「妹妹?」
牛糞猛地爬起來,朝著許黟就是一拜,咬著唇道:「求郎君也救救我妹妹吧,我爹想把她賣到勾欄院裡。」
許黟震驚,這人還能當爹?
簡直是畜生不如呀。
他冷聲道:「什麼時候的事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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