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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臨床醫學中,很多時候不能只單獨看一項,也不能因為出現同樣的病症就把兩個不同的患者分類為一處。

如同楊官人出現的情況,就很像消渴病中的渴利病,是房事過多引起的腎虧損嚴重導致的病症。

但從脈象來看,反而是「七勞五傷」引起的,過思、過慮、過勞三者都有。

再結合其他的病症,許黟基本能確定楊官人主要是什麼症狀引起消渴病了。

楊官人抬手擦了擦額頭冒出來的汗水:「許大夫,我這情況是如何呀?」

虛勞是虛弱勞傷的概括,不是一種病,而是總稱。楊官人的主要原因出在脾氣虛,又因為起居失常,經常思慮勞倦,長久積累下來後,表出來的症狀。[注2]

許黟看著他,說道:「楊官人,你此乃脾腎失調,因而五藏陰陽不能相互平衡維持,是陽虛之症。」

楊官人聽他這般說,面色微微一松,又張張嘴想對許黟說什麼,但見許黟這般年紀,實在不知怎麼開口。

許黟看出他的遲疑,笑了笑說:「楊官人可是想說並未重於周公之禮?」

楊官人:「……」他可表現得那麼明顯嗎?

許黟便不解思索地說道:「我是大夫,這等情況也是要知一二的,楊官人心裡有疑惑但說無妨。」

學醫嘛,對於房事這種,其實羞恥程度會更低一些。

尤其是在給別人看病的時候,他都害羞了,那要是有關房事的病情,那還怎麼跟病患說清楚?

再說了,這東西沒什麼好羞恥的。

許黟面色坦蕩,讓楊官人刮目相看,不由覺得他是看輕許黟了。

楊官人先讓楊娘子帶著榮哥兒去外院玩。

而後才側過去身,對許黟小聲道:「其實楊某這次去府城,還多飲了些酒水,那酒是從汴京傳來,說是要溫熱後喝才有趣,難免貪喝幾杯。」

許黟側目看他:「……」

楊官人被他看得有些心虛不再與他對視。

許黟心下瞭然,想來還做了不能讓楊娘子知道的事。

他知曉,自己不能拿現代人的眼光去看待時下的人,哪怕素日裡愛妻如子,但也不耽誤在煙花館裡尋歡作樂的,還有納妾養小娘的。

也難怪,他先前有些拿不定主意,看來問題出在這兒。

酒性酷熱,人在飲酒後,表出來的體溫要比平常時候高,這時候要是做那種事,容易邪氣入侵,引起某些不好的病症。

而楊官人主要病因並非是這事,貪杯行房事不過是誘因,從脈象中,很難診斷出來。

還是他學藝不精,接手的醫案太少,辯證的能力受限了。

不過這是楊官人私下的事情,許黟無權置啄,只是再去看楊官人,眼神還是多了些許不同。

他頓了頓,依舊守著醫操,說道:「既如此,楊官人近些日還是忌食油渾,酒水和房事,以免加重病情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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