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黟問道:「狼骨扳指是什麼樣的?」
張鐵狗聽到他這麼問,從懷裡摸出一個骨質的扳指給他看。
這枚狼骨扳指是他拿狼的腿骨做的,磨了兩年多,骨質微微發黃,帶有一些油潤的光澤感,靠著里側的位置,有個小凹槽,想來應該是將箭抵在這處。
許黟觀察完了,把這狼骨扳指還給他。
張鐵狗卻沒收:「這枚是你的了,我再去做一枚。」
許黟笑笑:「君子不奪人所好,我還是等你新做的吧。」
接下來的時間,張鐵狗說他手痒痒想要去獵兩隻獵物來,就跟許黟說,他要帶著阿旭去見識一番什麼是打獵。
這時間段,有些小動物就要歸巢回窩,能打到獵物的概率挺高。阿旭這個年紀的孩子,對於新鮮的東西都是充滿好奇心的,尤其上回跟著張鐵狗獵到麻雀,他對打獵這種事,持著很大的新鮮感。
許黟看他很想跟著去,就同意了。
並交代他,系在他腰間的小布袋裡裝的是辟蛇藥,不能離身。又掏出一個布袋,取出來些藥粉塗抹在他四肢的衣服上。
阿旭跟著許黟的時間不算短了,知曉這藥粉是用來驅蟲的。他感激道:「多謝郎君。」
許黟沾著藥粉的手拍拍他的腦袋,直起身對張鐵狗說:「看好這孩子。」
張鐵狗挺了挺胸脯:「放心吧。這山里我熟得很,哪裡毒蛇多,哪裡毒蛇少,都門兒清著呢。」
「嗯。」許黟對著他點頭。
看著阿旭和張鐵狗走了,許黟回頭去看安安靜靜待在他身旁的阿錦。
小女孩的目光落在兩人離開背影上,微微有些嚮往。
阿錦察覺到許黟的目光,眨了眨眼睛,小聲喊:「郎君。」
許黟問她:「可無趣?」
阿錦飛快地搖晃腦袋,這是她第一次跟著哥哥進山,以前哥哥去山裡挖草藥,她每天都提心弔膽的,生怕哥哥在山上出事。
這會,她才知道山路這麼不好走,郎君和哥哥,都是很好很辛苦的人。
反而是她,是家裡最清閒的人了。
阿錦突然說:「郎君,你就交代活給我吧,你每個月給我五十文月錢,我卻只能幹些燒火擦桌子的活計。郎君你不僅給我月錢,還教我讀書、寫字、練拳,實在太虧了。」
許黟:「……」
這孩子,突然又怎麼了。
所以說養孩子不容易這句話是真的,他就常常跟不上這兩個小傢伙的腦迴路。
想不明白,問又問不出個所以然,許黟表示,他還是繼續練箭吧。
練箭和練功都是一樣的,只有勤學苦練這條路子,沒有任何捷徑可以走。哪怕是天賦異稟之人,不加以刻苦學習,時間久了,先天的天賦也會漸漸消失。
張鐵狗留給他的箭筒里,只有十支木箭,許黟每射出一輪,就要跑回去撿回來。
往往返返十數次,許黟忽然聽到遠處有窸窸窣窣的響聲,他目光微凜,快速地來到阿錦的旁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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