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棉被是大件,哪是隨隨便便就能做的。
她和哥哥如今蓋的棉被,都是許家雙親留下的,許黟便覺得這被子用久發硬,並不暖和,才想著給他們都換一床。
結果這兩個小的,拿了錢去成衣鋪里買棉,買的棉只夠做許黟那一床,剩餘的錢都沒花。
「郎君是不缺錢,可有錢也不是這般花的,要是郎君覺得不給我們做新被子,心裡不好受,那阿錦有辦法,不會委屈自個的。」
阿錦說得頭頭是道,指著那多出來的一筐木棉,對許黟說。
「這老的棉和新的棉加一起重新拍打,就能變成新棉用,我們只用這一筐就夠了。」
許黟:「……」
許黟還能說什麼,自然是由著他們了。
見許黟同意了,阿錦高高興興地搬著棉進屋,她手巧,針線活無師自通,將被子外面縫著的線用針挑起拆開,就可以續上新棉,再用棍子拍打均勻,重新縫上線就可以。
這樣看來,阿旭阿錦確實不用再做新的被子。
許黟沒再多管,出了屋。
他出來就看到有個中年男在院子外焦急地張望著,見到許黟出來,高興地喊:「許大夫。」
許黟眉梢一抬,過去給他開門。
中年男語速很快地說道:「終於是找到許大夫這兒了,我家郎君歸家知曉後,便速速讓我來請你過去一趟。」
他作為府里管家,出門是有配小轎子的。
可惜這轎子比較小,只能容納一人,他來請許黟出診,這轎子自然是讓許黟來坐。
許黟背著藥箱坐上去,沒多久,就喊著要下來。
他哭笑不得,這轎子太晃了,晃得他早食都要吐出來。
他不坐轎子,中年男就陪著他一起走路。
這時,許黟在與他聊話間,知曉他要去哪家出診了。
縣城裡有四大員外,分別是鑫家,邢家,陶家還有譚家,除此以外,還有不少看著低調,實則為上流人士的家族。
中年男伺候的主家不是縣城人,而是從府城過來上任的縣學教諭。
縣學教諭是學官名,主掌文廟祭祀,教育所屬生員。他對生員,也就是讀書人有生殺大權,要是行事不端,品德有缺的學員,他有權革除功名。
因而,哪怕只是個教諭,在縣城裡的地位可不低。那些富甲、權貴見到他,都得畢恭畢敬的,就怕哪裡做得不對,壞了族裡小輩的前程。
中年男姓方,隨他主家的姓氏,像這種讀書世家的管家,幾乎都是賣身的,一輩子都在主家伺候著,連兒子女兒,也會在主宅里找份差事做。
方管家說:「我家郎君喜靜,來縣城上任教諭後,一直住在縣學後面的莊子裡,許大夫真的不坐轎子?」
許黟道:「我腳力尚可,方管家你不用顧慮我,還是坐轎子吧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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