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摸出拿來的方子打開,看著上面的字跡,只識得幾個好辨認的字,其餘都不認得。
即便如此,她還是覺得這許大夫的字……竟比郎君的好看。
雪蓮擰了擰眉,就是不知道這方子去醫館拿藥,需得多少銀錢。
她作為郎君的大丫頭,每月領的月錢有六百文,看似不低,但素日裡要孝敬婆子媽媽,過節時也要給下面的丫頭一點牙惠。攢了這麼多年,只攢了不過幾貫錢,這遭,怕是都要貼進藥錢里了。
雪蓮擔憂著藥錢的問題,另一邊的茶房,卻是引起騷動。
王護院提著一條野狗來給邢岳森復命。
那條野狗是被亂棍活活打死的,血淋淋地一路滴答著血跡。
結果這王護院一點都沒覺得有問題,大大咧咧地就拿來給邢岳森看。
邢岳森和許黟兩人還算淡定,沒有被嚇到。
但鑫盛沅就不同了,轉過頭就看到野狗死不瞑目的黑漆漆大眼睛,嚇得眼前發黑。
「你怎麼就拿過來了!」陶清皓立馬看出友人的不對勁,起身地替鑫盛沅擋住視線,不悅地生氣道。
王護院說道:「這野狗死了,我拿來給郎君們瞧瞧模樣。」
深山裡野狗多,但像離縣城這麼近的東郊,還是很少看到成群結隊的野狗。
這次進莊子偷吃家禽的野狗有三條,他們打殺的這條不算大,另外兩條狡猾的見干不過,夾著尾巴跑了。
陶清皓錯愕地看他,這人聽不得人話?
「你帶來的野狗讓人看著瘮得慌,哪怕要拿來給我們瞧,不先請示再拿過來?」
王護院憨實的說:「我沒想到這事。」
陶清皓氣得不知說什麼好,扭過頭去看鑫盛沅如何。
鑫盛沅只是被突如其來的一面嚇到了,回過神來就好,搖搖頭說他沒事。
但放在以前會摻和的好奇事,今兒是不想知道了。離得遠遠地背對坐著,不再去看身上帶著血跡的王護院。
「岳五爺,這野狗的皮還要不要?」王護院看不出茶房裡有人臉色難看了,還把手裡的野狗提起來,問,「這野狗的皮,剝了洗乾淨能賣幾百文呢。」
邢岳森聽得頭疼,捏了捏眉心:「拿走拿走,你自個看怎麼處理。」
「多謝五爺。」王護院憨憨地笑起來,拎著野狗屍體就要離開。
許黟站出來,出聲道:「你手臂受傷了。」
王護院聽到有人叫他就停下腳步,見是剛才一直沒開口說話的人。
他道:「不礙事,就一點皮外傷,養幾日就好。」
「能否讓我看下?」許黟見他手臂的傷口一半被袖子蓋著,只露出半截,看不清具體的傷勢如何。
這打死的野狗是屬於灰狼的一種,毛色雜亂,犬牙長,面目看著猙獰可怕。只要是犬科,它食生肉的牙齒多少帶有細菌,人要是被其咬傷,很容易傷口感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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