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過霜的白菜好吃,不需要多加調料,煮出來就很甜。
但曬成菜乾的白菜,就很適合拿來燉肉,燉出來的肉味道與加新鮮白菜煮的不同,吃著更加有風味。
而土栗就是小芋艿了,土栗干是時下百姓都會在冬季前都會準備的食物。
曬乾的土栗放在罐子裡儲存,待要吃的時候,用稻草柴火煨熟。無論是外形,還是吃著的口感跟栗子都相似,才有了「土栗」這個名字。
等阿旭把白菘和土栗買回來。
便可以搓洗外面的泥巴,放在簸箕里,抬著到屋頂去曬。
白天曬,晚上有露水就搬下來。
白菘的話,許黟則是用刀切成四瓣,掛到屋檐下方的木條間。
在白菘和土栗快要曬乾時,冬天的第一個節氣立冬悄然而來。
這天醒來,天地間的萬物仿佛一夜凋零,路邊草叢枯萎發黃,樹木上沙沙作響的葉子片片掉落。
許黟披著棉袍,把屋裡的木炭盆燃上,知曉宋朝的冬天會冷,沒想到會冷得這麼快。
短短兩日,氣溫下降太快,人的身體還沒習慣這樣突如其來的寒冷,帶著孩子過來看風寒的都多起來了。
許黟剛出屋,就有個穿著破舊棉袍的村婦,身後背著個四五歲的小孩,一戶一戶地尋過來。
「請問,這是許大夫家嗎?」那婦人停在門口,開口詢問。
許黟趕緊去開門:「在下就是,這位嫂嫂快進來吧。」
看著婦人和她背後的孩子都凍得臉蛋發紅,鼻子掛著冰珠,許黟往灶房裡喊道:「阿錦,倒兩杯溫水進來。」
他說完就引婦人進到堂屋說話。
婦人有些拘束地進來,說道:「我們村裡有人來給許大夫你看過,說你這診金藥錢都比醫館裡便宜,我、我便尋過來了。」
許黟頷首:「可是孩子哪裡不舒服?」
他看窩在婦人懷裡的小孩,安安靜靜的閉著眼,能聽到輕微的喘氣聲,就臉蛋紅撲撲,不知是風吹的,還是其他原因。
他上手摸了下他的額頭,有些發熱。
「染風寒了?」他挑眉。
婦人道:「不知是不是著涼了,昨日早晨醒來就發熱,灌了一碗糖水好了很多,昨晚卻再次燒起來。」
許黟聽著她的講述,讓她把孩子的手拿出來,他要摸一下脈。
他這一切脈,就得出這小孩的脈象為緊脈。緊脈不僅是外感風寒才會有,其他諸病亦會出現。這小孩脈緊帶浮,頭面發熱,更像是傷寒。
許黟問:「小兒這幾日可有出現腹瀉的情況?」
「有,這幾日他說肚子疼,有點拉肚子。我看著不嚴重,就沒管。」婦人說道。
對於他們來說,只要不出現反覆發燒,拉幾回肚子沒事了,便不會再去看大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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