龐叔快步過去,立即道:「大郎怎麼還在這裡吹風?許大夫都說了,你這病就是吹了風寒加重,怎麼不聽醫囑。你怎麼伺候郎君的,讓他在這裡吹風,要是明日病加重了,我看你也不用在旁伺候。」
小廝趕緊委屈地解釋。
這郎君不聽勸,他一個僕人能怎麼辦呀。
龐博弈無奈地開口:「好了,這跟他有什麼干係,龐叔你想說我還用得著找別人激我?我以後聽你的就是了。」
「大郎說的話還能信?」龐叔看著他。
龐博弈恰到好處地咳嗽了幾聲。
龐叔急忙地扶著他的手臂關心道:「怎麼還咳上了……」他帶著龐博弈回屋,將買回來的藥交給隨身小廝。
「你把藥拿去煎了,二十分水煮到八分,倒出來後端過來。」
小廝領了藥,小步快走地去到灶房。
半個時辰後的子時,已是三更天,夜深人靜,龐府里依舊盞著燈,小廝端著藥碗,小心翼翼地進了主屋。
等龐博弈喝了藥,龐叔比他還要心急,候著在旁沒離開。
龐博弈眉川皺起地看著他:「龐叔你坐下吧。」
龐叔卻問:「大郎可好些?」
「藥效應是沒那麼快……」龐博弈道。
他們也不算是一老一少,至少龐博弈不是青年,已經步入中年的行列里。他總不能讓一個已過半百的老僕替他擔憂身體康健問題。
就詢問龐叔去攔截許黟,可有什麼有趣的事發生。
龐叔心裡嘆了一口氣,想著說道:「是有一件巧事,許大夫跟著的商隊,帶隊的商人與我們有一面之緣。大郎可記得,咱們在灃水的時候……」
說著說著,龐叔瞧著龐博弈的面色,好似有所好轉。
他止了話頭,小聲問,「大郎,你的頭還疼著嗎?」
龐博弈眯起眼睛:「沒之前那般疼了。」
不知不覺間,那股鑽進骨頭般的痛,像是忽然間,消失不見了,只剩絲絲縷縷的疼還纏綿著沒捨得離開。
龐叔驚嘆:「這許大夫開的湯劑起效了!」
龐博弈抬手揉了揉本發疼的太陽穴處,確實是沒那麼疼了。
這頭不疼了,幾日未能好好安眠的身體,霎那間就湧上來困意。
龐叔不敢打擾他,服侍著他入睡,見著大郎終於沉穩地睡著了,才輕手輕腳地離開屋子,去到外屋。
他今晚要守夜,便讓小廝給他鋪上軟墊,點上暖爐,合著衣裳,在外面湊合地睡了一宿。
*
次日,許黟難得睡晚了一些,他醒來,發現阿旭阿錦已經在忙著。
問了話才知道,在他離開的這兩日,兩人都沒歇著,許黟沒交代他們幹活,他們自己就找了不少活干。冬天日頭不大,天氣乾燥,收起來的藥材不需要再復曬,阿旭和阿錦兩人就挑揀制消食丸所用到的藥材,把需要碾碎的藥材用惠夷槽碾成末狀。
如此忙忙碌碌兩天,他們就把藥材碾得七七八八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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