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事只能交給媽媽去辦,陶娘子交代媽媽幾句,不可將此事鬧大了。
哪怕賠些錢,也要把人給哄住。
張婆子得了話,欠著身出來屋子,喊一個丫頭上前說話,要她去備兩杯熱茶送到小偏廳那邊。
沒多久,許黟和何娘子就被請到小偏廳。
進來的是個四十多歲的婆子,自稱姓張,是四房娘子的陪嫁媽媽。
許黟看著她道:「我想問張媽媽,秋哥兒在哪裡。」
張婆子眼睛犀利地盯著他瞧了瞧,笑說:「這位小郎有些心急了,不是我不讓你們見到人,實在是秋小子這兩日犯了錯,我本不想說的,但你們逼的這麼急,那就與你們聽聽。」
她坐到對面的椅子上,讓丫頭端茶來喝,不緊不慢地繼續說:「打兩日起,他就辦事不妥,瞻前顧後地想要去二房當差,可惜了,二房瞧不上,也不知怎麼惱怒到二房的郎君,就被打罵了一番。」
她看何娘子緊張地想要站起來說話,笑容不減地讓她稍安勿躁。
「娘子好心,讓他躺在屋裡歇息,還讓大夫開了藥湯喝,讓二管家的送了賠錢。」
她盯著何娘子問,「你收到錢了吧。那錢就是娘子看秋小子可憐賞的。」
何娘子臉色蒼白,坐在椅子上搖晃了一下。
許黟在旁邊喊她:「何娘子。」
何娘子定住神,深吸氣地看著那張婆子道:「我不要什麼錢,我要去看秋哥兒。」
「不行,他如今起不來身,怕是走不了。」張婆子說。
何娘子瞬間紅了眼眶,腦海里只剩下「秋哥兒起不來身」這話,這是被打得多嚴重呀!
許黟看不下去這人說話的道理,便開口:「我是大夫,我能給他看病。」
張婆子笑了笑:「我們鮑家不缺大夫。」
「缺不缺與我無關,我們進來就是為了見秋哥兒。」許黟沒有退讓,「你道是秋哥兒不務實有過失,可你們鮑家打罵下人為實,你家娘子讓你出面,怕也是不想把事鬧大。」
被拆穿了話,張婆子沒有二管家那麼直接上臉,她沉著氣,知曉這人不好說話,不敢擅自做主,去到屋裡請示陶娘子了。
陶娘子擰著黛眉發愁,這叫「許大夫」的是何人,竟軟硬不吃。
「去,讓他見。就說,見了人,把人請出去,封了他們的口,不讓他們在外嚼舌根。」
陶娘子心口不安,安排下去後,就沒了想午歇的心情。
她在屋裡徘徊片刻,叫大丫頭進來,命她去陶府送封信,叫陶府去查,查一個叫「許大夫」的人。
這邊,四房大丫頭剛出了鮑家,另一邊,張婆子就領著許黟他們去下人院見何秋林。
何秋林住著的下人院在鮑家後院,用院牆隔著,進入一道小門,就可以看到連著一片的低矮房屋。
比南街的茅草屋更加的潦草,矮矮小小的,光線不足。
何秋林不是家生子,他被安排住在大通鋪,十人睡一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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