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哦?」許黟挑了挑眉。
劉伯繼續興致勃勃的說他是如何知曉這木匠師傅的。
「說來也是巧合,那回我從許大夫你家裡出來,就去城門外等散客,等了兩刻鐘都沒等到人,以為今日就守空了,就見一個拖著木材的青壯……」
劉伯見青壯拖了這麼多木材,本是不願意接的,畢竟拉一個人才得一文錢,可他看青壯肩膀處的衣服都被木材磨破了,想了想還是同意拉他去北郊。
等到地方,結果這青壯付了他五文錢,頓時讓劉伯心生好感。
後面他又碰巧遇到對方,拉了對方幾回,每次這青壯都不愛說話,性子頗為奇怪。
有次劉伯遇到識得這木匠的,就說這木匠腦子有問題,不喜和人說話。
因而,來找他做活的主顧不多。不過劉伯看過他做的木匠活兒,手藝頗高,不輸於城中好幾家名聲響噹噹的木匠師傅。
聽完劉伯的一席話,許黟對這位青年木匠師傅產生了好奇。
沒多久,劉伯駕著牛車穩穩地停在新宅門口。
宅門上方的牌匾已被程管家卸了下來,如今空出一片,只等做好新的牌匾就可掛上。
這是許黟第二回來這兒,他推門而入,這回沒有撲面而來的灰塵,只有落在地上、牆角處,染上灰塵的積雪。
雪不厚,人走過時會留下一道道腳印。
許黟踩著咯吱響的雪,行了幾步,就來到正院的迴廊。
迴廊上方的木樑有些已腐朽,掉下來的木屑落在是石板磚上,許黟越過木屑,沿著迴廊往前看,面前的視野豁然開朗。
宅子只有正院,這正院有幾十平寬敞,設有供人觀賞的花壇和小池。可惜這幾年裡無人打理,花壇里不見一株花木,小池的底部更是積著一層厚厚的青苔。
許黟眼睛一一掃過,將目光落在院裡唯一活著的樹木上面。
因是嚴冬,樹上的葉子都掉光了,只看光禿禿的樹杈,許黟不確定這樹是梨花樹還是棗樹。
他站在樹前分辨了許久,才認出這樹就是梨花樹。
「許大夫,這樹是有什麼講究嗎?」突然,旁邊跟著他站了許久的劉伯,忍不住地開口問。
許黟「哧」的清亮一笑,說道:「我只是在認樹罷了。」
「哦哦,原來是這樣啊。」劉伯嘿地笑說,「許大夫你不說的話,我以為這樹能入藥呢。」
要不然怎麼能讓許黟看得如此入迷。
許黟挑眉看他:「這梨花樹確實能入藥。」
劉伯驚住,他就是隨便說說,哪想到還真的能入藥。
「可惜阿旭他們沒來。」許黟輕聲道。
要不然,還可以跟他們說這梨花有什麼藥用價值。
花有時節,待這梨花樹開滿梨花,就可以將花朵摘下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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