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言,香囊一事,已讓萱娘對他產生芥蒂之心,他若還在此時做什麼惡事,豈不是讓萱娘與他越來越遠。
江娘子抿緊嘴唇,對於他的敞開心扉,心神顫顫,幾番想要張嘴,卻難以言語。
……
翌日破曉,許黟在生物鐘下準時的睜開眼睛。
他起來,見著外面旭陽落到窗戶,過去將窗戶給支起來。
一束柔和的光線折射進屋,許黟微眯著眼睛看向屋外廊道擺放著的花盆,數朵月季春嬌艷欲滴,旁支處還有花朵正欲含苞待放。
如此賞心悅目的花卉,是昨夜時丫頭搬過來放在那裡的。
不多時,有個戴著紫色絹花的丫頭過來,道萬福的說道:「許大夫,可要用水?」
「麻煩姑娘。」許黟點點頭。
這丫頭瞧著比阿錦大不了兩歲,讓許黟想到家裡的兩個小孩,這幾日過得如何了。
他從未離開過他們倆,這次出門沒有帶上他們,是覺得此行不知是什麼歸路。這會人都到陰平縣了,那自然是要給家裡人寫信的。
洗漱後,許黟從藥箱裡取出筆墨,想了想,問被派來伺候他的丫頭:「屋裡可有紙?」
他帶來的紙張不多,得省著點用。
況且,堂堂縣令的府邸,不會缺少這麼幾張紙的。
丫頭很快就端著一沓上好的黃麻紙過來,這黃麻紙,與許黟用來包消食丸的黃麻紙有天然之別。
摸著紙面潔白,質地堅韌,許黟左右翻面看了看,雖背面也是粗糲的手感,可不見麻團和草棍。在書肆里,這樣的上好黃麻紙,一刀就要兩百多文。
許黟看著這一沓,就有半刀之多,這韓縣令還挺大方的。
他拿過紙張,謝過丫頭後,就讓她去歇息,不用在屋裡候著。
屋裡沒有其他人,許黟放鬆心神,研墨思索,把在路上遇到的人文景物,還有見到的有趣事,以及給那位老村長看病的事,都灑灑洋洋的寫下來。
兩刻鐘後,足足寫了五張黃麻紙,許黟才停下提著的筆。
寫完給阿旭阿錦的書信,許黟接下來,就要給好友們回一封報平安的信了。
離別時,邢岳森他們已經將落腳的客棧地址給他,只要他去到邸店將信寄出去,他們就能收到。
對於這封信,許黟不用寫得多長,很快就寫完。
他吹了吹未乾的墨跡,想到屋裡沒有信封,就推門出去,見著那個在院子掃地的丫頭。
「姑娘,你過來。」許黟朝著她喊道。
小姑娘抱著掃帚小步跑過來,問道:「許大夫,有什麼吩咐?是要吃早食了嗎?」
「嗯,你那裡可有信封?」許黟說道,「早食不打緊,府里何時提供早食,也給我拿一份便好。」
丫頭回話:「奴婢不知道信封,早食的話,灶房已準備好,許大夫若要,奴婢現在就去端過來。」
沒能從小姑娘那裡拿到信封,許黟只好去找韓韜。
韓韜聽到他要寄信,沒有多問,說道:「郎君那裡有,我去給許大夫取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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