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清皓其實不懂什麼是根據不同的皮膚來使用不同的面脂這回事。但他聽了許黟說的, 覺得甚是有道理。
既然有道理, 面脂也是許黟做出來的。
他便沒多想這裡面的原理,將從許黟那裡聽來的話講給陶家大娘子聽。
陶家大娘子聽得猝不及防, 眼神怔愣了一下。
從女子的臉上皮膚的不同來決定用什麼面脂?這不就是跟大夫給人看病, 根據不同的病人來開藥方嗎?
「那不得千人千方, 每罐面脂所用的方子都有所不同?」陶家大娘子微微倒抽口氣。
陶清皓道:「不用不用,許黟只做了兩種,他說這個是大概性, 叫做初步分類, 我聽不太懂,不過既然許黟都這麼說了,那肯定有他的道理。」
陶家大娘子:「……」
怎麼覺得她兒子過於輕信對方了。
那許黟到底……想著邢家那位剛考中舉人的邢五郎君,還有鑫家那個小郎君都對他另眼相待。
陶家大娘子看向陶清皓,陶清皓其實交了什麼友人,都不愛回家說給她聽。
不過她也曾數次從陶清皓的嘴裡聽到此人。
「這許黟當真是想要跟你做買賣?」陶家大娘子漫不經心地問。
陶清皓頓時心裡一緊張:「娘, 你說了,這胭脂鋪如今由我來打理。」
陶家大娘子鳳眼瞥他, 瞪了下, 含笑地說道:「我既已經讓陶生把鋪子給你打理,就不會食言, 你這般心虛,莫不是做了什麼我不知道的?」
陶清皓暗道,誰知道那個陶生會不會添油加醋的說些什麼。
「娘,你該不會聽了什麼話?」他試探性地問。
陶家大娘子呵了聲:「我聽得最多的,便是你今日說的。」
陶清皓愣住,不應該啊。
「難道陶管家沒向你說些什麼?」陶清皓說這話時,眼底難以掩蓋厭惡,口氣不自覺地便差了些,「他若是想說什麼話,娘是不是該聽他的?」
「胡鬧!」
陶大娘子壓低嗓音拍向桌子,嚇得旁邊伺候著的婆子手抖了下,拿著的茶杯晃出茶水來。
她急忙放下茶杯,小心地拍了拍陶家大娘子的後背,低聲地勸說:「大娘子,可彆氣著,小郎君這是無意說胡話了,你可別往心裡去。」
「我能不氣?」陶家大娘子用眼睛颳了一下低垂下腦袋的陶清皓,無奈嘆了口氣,「你都快要到成家的年紀了,怎麼能口無遮攔?」
「娘……」陶清皓心底不服氣,卻不敢撒野。
陶家大娘子揮揮手,讓旁邊的婆子退下。
很快,屋裡就剩下他們二人。
到這份上,陶家大娘子便不急了,端著茶細細地品嘗起來,待將茶杯里的茶喝完了,才悠悠然地放下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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