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黟一時半會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。
但夜色太晚,他倆乾巴巴站在原地總歸有些冷,許黟找了個藉口離開。
馮木章心裡有些狐疑,可也沒多想,哆嗦著肩膀返回到屋子裡,見著桌上放著的書籍,因這事打岔,頓時就不想繼續看書了。
「罷了罷了,還是睡覺吧。」馮木章吹滅燭火。
另一邊,許黟來到唐大叔屋外,他抬手敲門。
少頃,屋裡沒有任何反應。
許黟半眯眼睛,從懷中摸出小刀,順著門縫往上一挑,裡面發出動靜,很快,門栓被挑開,許黟身形敏捷地溜進去。
他重新關上房門,提著燈喊:「唐大叔,唐大叔。」
連連喊了幾句,依舊沒有得到回應,許黟不再耽擱了,急忙趕往臥室的方向。
果不其然,唐大叔睡得很沉。
他去拿桌上的酒壺,裡面是空的:「……」這麼多酒,藥效可管夠啊。
半刻鐘後。
唐大叔在許黟起針收針後,頭腦昏沉地醒來,他睜眼看到許黟時,怔愣半晌,而後驚愕地爬起來,一瞬間閃過諸多心念。
「黟哥兒,你、你怎麼在我屋裡?」唐大叔吞咽口水,後知後覺地感覺到自己四肢疲軟,發酸。
他眼裡划過驚恐:「難道,我中招了?」
許黟嘆息,把酒里下了藥的事告知給他。
唐大叔聽後一陣後怕,頓感後背發涼,這群人是真的歹毒,難道不怕這藥下多了,人就醒不過來了嗎!
許黟道:「下藥的人很有分寸,我只施了兩針,唐大叔就醒來了。」
這還是唐大叔將全部酒都喝完的情況下,如果是只飲了幾杯,應該只感覺到乏累發困,不會陷入昏迷。
唐大叔仍然震驚,他跑商這麼多年,遇到這種下蒙汗藥的就兩次。一次是他還年輕的時候,當時他在商隊裡還是個不起眼的夥計,負責幫忙做飯撿柴火的,那會他們在半路上遇到同行的商隊,夜裡兩隊入睡,他們在不知不覺間被下了藥,醒來時,商隊裡帶的貨車全都沒了,都被對方給拉走了。
那次商隊損失嚴重,遭到重創,沒多久商隊就解散了。
後來,唐大叔自己跑商,跑出小有名堂時,再度遇到了下作事。
當時他們在一間客棧里落腳,客棧人多眼雜,隊伍里有個人不小心漏了財,夜裡中了蒙汗藥被竊,損失了十幾兩銀子。
雖然第一時間就去衙門裡報案,可這事後面亦是不了了之,那賊人是誰都不曉得。
有了這兩次經歷,唐大叔在外都不會輕易吃別人的東西。
這次是例外,他們來到山莊談買賣,對方一直都是將他們當成座上賓招待。
沒想到是頭惡毒的笑臉虎,背後謀算有一套。
唐大叔揉著發酸無力的腿部,眼睛在昏暗的光線里變得隱晦不明,他問許黟:「黟哥兒,你是怎麼知道的?」
許黟嘆口氣,說道:「我本也不知,是那個袁官人告訴我的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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