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下之後,開始還嗷叫痛喊著的婦人已然沒法說話了,嘴和臉頰,充血紅腫著,眼淚鼻涕糊成一團。
衙差對於自己的動手表現很滿意,收了竹板,把人拖了下去,交給外面候著的婦人娘家人,要他們拿錢來贖人。
劉伯咽了咽口水,覺得他的臉頰也在陣陣發疼。
這會兒,他沒有了喊著要報官的囂張勁兒了,只覺得這適才和許大夫好生說話的差爺,是頭吃人不吐骨頭的魔鬼。
潭都頭走過來,笑著對他們道:「下回要是還有這種事兒,許大夫可報到我這兒來,我給他們教訓了,便沒人敢得罪於你。」
許黟頷首,緊了緊拱著的拳頭,神色如常說道:「多謝潭都頭了。」
潭都頭還想帶他去茶樓敘舊一番,許黟以還有諸多繁忙事為由,拒絕了他的邀請。
……
「那潭都頭,可真嚇人。」從衙門裡出來,劉伯拍著胸口,心有餘悸地說道。
「這人說打就打,那臉都快被打爛了。以後可離著潭都頭遠遠的。」回想那畫面,劉伯本能地抖起肩膀。
許黟哂笑:「一般人想要惹著他也難,那婦人雖可惡,這番教訓,想來會收斂。」
想著她毫不猶豫地揮舞巴掌打人,沒想短短半日,就反噬到自己身上。
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,許黟心善,卻不是什麼人都會同情。
這婦人受了罪,他都沒有主動想著要不要給她醫治臉傷。
許黟和劉伯回到家裡時,左鄰右坊已經知曉許黟被污衊一事了。
他們都在許黟這兒瞧過病,許黟給他們看病,收的診金和藥錢都很低。
對此,他們自是站在許黟這邊兒。
況且那楊姑是個寡婦,許黟還沒成親呢,他們潛意識地覺得,許黟不會和這樣的婦人暗通曲款。
知道許黟從衙門裡回來了後,這幾戶有些交情的左鄰右舍,差遣了下人們送雞子、還有蔬果過來。
許黟謝過他們關懷,收了雞子和蔬果,命阿旭裝上一些茯苓糕,給送東西的人家送過去。
阿旭和阿錦挑了些茯苓糕,用油紙包好,有條不絮地分頭合作,提著茯苓糕出門。
沒多久,何娘子和唐大叔得知消息過來了。
連許久未見的余秋林也來了。
再過了片刻,甚至閉關讀書的邢岳森也知道這事,坐著驢車趕過來。
跟著他一同來的,還有鑫盛沅和陶清皓。
見到友人們不約而同地擠在堂屋,本寬敞的屋子瞬間就擁擠起來。
「你回來了怎麼不跟我們說一聲?」鑫盛沅好些生氣,腮幫鼓跟錦鯉似的,嘟著嘴不樂意地喊,「要不是雪蓮正巧出去給我買果子吃,我還不曉得這事。」
許黟微微不好意思:「昨日才到,今兒還沒來得及跟你們說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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