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六娘在見到絲絹時,整個人雙腿發軟,心裡亂糟糟的只有一個念頭:郎君知曉了!
郎君是來質問她的。
莫非……真的如她想的那樣,郎君是在等著阿錦年紀大了,想自己收入到房裡,而她惦記著阿錦,恐怕是要遭郎君的不喜。
想到這裡,方六娘心中懊悔不已,不打自招道:「郎君,我錯了,我真的錯了。」
許黟眉眼輕皺,不動神色地問:「錯哪裡了?」
方六娘兢兢戰戰地,很快就把所有事兒都說了出來,一絲一毫都沒落下。
她跪在地上,哭著喊:「郎君,我不敢再惦念著阿錦姑娘了,郎君行行好,不要趕我出府。」
許家活少,待遇還好,因為很多辛密的方子不能讓她知曉,反而叫她清閒。
除了當初賃下她拿的銀錢外,她每個月還能另外有月錢拿,不多,但有兩百文。
許黟捏著茶杯的手指收緊,他本是不知曉方六娘打的什麼主意的。
只隱隱直覺不太妙,這才有了這一問。
加上,那日阿錦又被方六娘詢問了好些莫名其妙的話後,心裡怪異,拿著絲絹也不敢用了,便來找許黟。
如今的許黟自不是剛穿越過來那會,什麼都不懂。
他看到這絲絹,心裡頭不妙的感覺更甚了。這絲絹是上好品質,這么小一塊,價錢便要一吊錢。
有所出,必有所求,他不信方六娘會大方到這個程度,若不是求著阿錦辦什麼事,那就是有什麼事求到他身上。
跪在地上的方六娘,見上頭端坐著的許黟陰沉著臉色不說話,心裡更慌了。
她忙磕頭道:「郎君,我再也不敢了,饒我這一遭兒罷。」
許黟喟嘆:「方媽媽,阿錦虛歲才十三歲。」
「我、我曉得的。」方六娘哽咽著,怕自己不說,郎君就要趕了她,急忙道,「我村里人,十二三就給家裡的姐兒定了親。我自從在郎君府里做活,便有好幾家人摸著過來相看,可、可我鬼迷心竅,竟一個個都覺得不行,眼裡便只覺得阿錦是最好的。」
許黟眉頭並未舒張,沉聲道:「阿錦的婚事,由不得他人做主。」
在他看來,阿錦不僅還小,離著成親還有很長的日子。
況且,這是他養大的孩子,應當婚姻自主,而不是在他人的手裡。
方六娘咽了咽口水,看許黟臉色好似鬆動,當即會錯意,眼裡閃過亮光,討笑道:「我不知郎君是有那個心思,要是知曉了,絕對不會生出這等心思來。」
許黟聽笑了:「我什麼心思?」
話音未落,他心裡頭驟然生出火氣,一掌拍在旁邊的茶几上。
「啪——」
劇烈一響。
方六娘嚇得肩膀抖了抖,眼裡那絲調笑的目光,蕩然無存,只余心驚的害怕。
她急忙忙的垂下頭顱,不敢去瞧許黟冷冽的神色。<="<h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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