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想進了城還要露宿野外,許黟只能是安慰自己,那是花錢買消息。
當夜。
許黟他們在房中歇息,店小二提著熱水上樓敲門。
「客官們,可要用熱水?」問完,他接了一句,「這熱水不用錢。」
許黟頷首,向店小二要了四壺。
店小二聽了有些肉疼,不過他都說送了,自是硬著頭皮滿口答應下來。
他噔噔噔地下樓,去到柴火房裡,往灶口裡加了幾塊柴火,又多舀了幾瓢井水到鐵鍋。
等他忙完這些,還沒來得及擦汗,外面合著的木門「啪啪」地響起來。
店小二心裡嘀咕,今兒怎麼生意這麼好,還有客人來?
他一面想著,一面快步跑去開門,門打開那瞬,就聽到熟悉的聲音喊道:「怎麼這麼久才來開門?」
掌柜娘子席柔看向自家的店小子,話音剛落,她「咦」了一聲,丹鳳眼往樓梯口瞥去,悠悠道:「有客來了?不是跟你說過了嘛,將房價都抬到二錢銀子,還有人來住?」
店小二嘿嘿說道:「是哩,他們還訂了三間房,出手可闊綽了,給我七錢銀子,多出來的一錢打賞給了我。」
席柔道:「是外地來的?」
店小二用手捂著嘴巴,小聲嘀咕著,將今天發生的事托盤而出。
席柔聽了,擺擺手,說道:「罷了,這二錢銀子總歸是訛人了,你明兒把多出來的銀錢算出來,退給他們。」
店小二支支吾吾,想說他都送熱水了,又怕被掌柜的罵,只好把這話咽了回去。
他將熱水送了上去,便急切切地下樓。
時辰不早了,夜黑風高,店小二看著樓道外陰森森的夜色,嚇得一哆嗦,不敢繼續多待。
他把門客棧大門關上,掛上了「休息」的牌子,才熄了一樓大廳的燈,舉著備好的馬燈,回自個屋去。
第二天,眾人在雞鳴聲中醒來,他們下來樓,看到昨日沒見到的掌柜席柔。
席柔是個立女戶的寡婦,二十年前,她嫁給城中一個殺豬的,哪想對方不到兩年,生了一場急病去世。當時她肚子裡還有個孩子,不過那孩子沒成功活下來,早產夭折了。
當時,左鄰右舍都說她是個克夫克子的,連給夫家留個血脈都沒有。
後來又看她是個能掙錢的,不到兩年就給自己掙了副家業,就有不少媒婆上門提親。
席柔性子不好,將這些人通通趕了出去,後來她這惡名就傳揚了出去。但久而久之,不知從何處傳出,她在外養了野男人,導致有些女客心懷芥蒂,生怕她勾了自家男人,導致她家客棧生意一差再差。
自然了,席柔也不在乎。
她細手撐頤,看到許黟他們下來,主動地打招呼:「這位郎君,且慢。」
許黟他們停下腳步,看向她,想著店小二的話,他道:「掌柜有何事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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