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雖好,不合老太太的意思,照樣會被發賣了去。」顧豐抬起她的下巴,粲然道,「若跟了我,我給你個好去處,保你比跟著個半死不活的人強。」
娟兒咬著唇兒,怯生生地看著他:「豐二爺,你、你想讓娟兒做什麼?」
……
屋裡,顧母左等右等,都沒能等到大夫來,她撐著病體起身,拄著拐杖出來瞧情況。
哪想庭院外空無一人,之前伺候的隨從丫頭,個個不見人影。
顧母喊了幾聲,都沒人答應。
她氣得胸口起起伏伏,眼前發黑,差點就跌倒在地,連忙扶著牆,一點點地挪到隔壁房間,房間裡很安靜,只有顧生時不時傳來痛苦的低吟。
「生兒,我的生兒啊。」顧母看到他如此痛苦,忍不住地掉著眼淚,「我可憐的生兒啊,你怎麼那麼命苦,找了個毒婦不說,還把你害得這麼慘……」
顧母哭喊著來到床邊,握著顧生的手,結果一靠近,就聞到被子裡滲透出來的惡臭。
大約是那味道太臭,顧母也控制不住地乾嘔。
「人呢?」顧母發脾氣地怒喊,「銀翹那賤人去哪裡了?」
她喊了好幾句,才有個端水的粗使婆子進來,看到顧老太太,慌慌張地喊道:「老太太,你怎麼起身了?」
顧母冷笑:「我若不起來,是不是就見不到你們這樣對待我的生兒了。」
粗使婆子覺得自己冤枉,她就是個端尿端屎的,平日裡這些髒活都是她來做,那兩個大丫頭,說是來照顧人,但連帕子都懶得擰一下。
「老太太,你可冤枉我了,我這不是剛去給生大爺取熱水了。」粗使婆子低垂著頭顱解釋。
顧母拿著帕子捂著鼻子,冷聲質問:「銀翹和娟兒那兩個死丫頭都去哪裡了?」
「銀翹姑娘去煎藥了。」粗使婆子回話,「至于娟兒姑娘,老奴沒見著人。」
顧母聽了,歇了歇火氣,可屋裡臭味難散,像是腐蝕了許久的爛肉的味道。
顧母一面噁心,一面擔憂著顧生的傷口。可見粗使婆子撩起被子,將要為顧生清洗時,顧母連忙避開了眼,嚇得雙手都在抖。
粗使婆子忍著惡臭,看到那地方爛得不成樣了,哎呀了一聲。
「老太太,要壞了呦!」
粗使婆子這麼一喊,差點把顧母喊得當場去世。
她強忍著精神,顫顫巍巍地拄著拐杖去到外面,娟兒這賤人沒有用,她要讓大管家去找吳大夫來。
「大管家在哪裡?」顧母拉著一個門房問。
門房害怕地搖著頭:「老太太,大管家出去了。」
顧母心裡咯噔一下,想到了平日裡虎視眈眈的二房,整個人有些慌神。
「豐二爺呢?難道也出去了?」顧母臉色掛不住,壓著怒氣地問。
這回,門房指了指二房那邊,說道:「豐二爺在書房裡,說是有帳本要看,讓人不要打擾他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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