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旭想攔著她不讓她說,阿錦甩開了哥哥的手,瞪了他一眼。
「難道哥哥,也覺得他該救?」
阿旭抿唇:「……」
他是覺得不該救,但郎君想救,應該有郎君的想法,「妹妹該聽郎君怎麼說。」
許黟看她滿臉氣憤,想想這孩子被他護著確實有些不守規矩,放在古人身上,那就是欺主的奴才該打該罵,他沒在這事罰她,是因為他從未把兩人當成下人看待。
這是古人和現代人的思想差異,許黟不覺得這有問題,反而因為阿錦敢問,對她高看了一眼。
許黟道:「人想死很容易,但想要活著卻很難,對於犯惡的人來說,是輕鬆地死掉,還是煎熬地活著更能解恨些?」
話音落地,阿錦看向許黟目怔口呆。
半晌,她吞了吞唾沫地問:「郎君,你不是在救他?」
許黟頷首:「不,我是在救他。」
因為心中厭惡,所以才想要救他。
因為不想梁娘子白白送了命,所以想要救他。
因為想要外人知道顧生是因何而病因何而故,所以才要救他。
……
許黟半闔雙眸,有那麼一瞬間,他違背了自己曾經宣過的誓言。
但又何妨呢。
他都穿了,偶爾不想遵守那個道德標杆的答案,他爸媽和哥哥,也不會追著過來打他啊。
哪怕他很想再見到他們。
……
半日,市井裡果真傳出了顧家顧大郎的病有隱情。
有個婆子看到顧大郎從醫館裡抬出來,揚言說這顧大郎得的是花柳病,害死了自己的妻子,如今也遭了殃,身下那二兩肉都爛掉了。
好事不出門,壞事行萬里。
短短兩日,整個鹽亭都知曉了二條街顧家的事兒。
甚至有好事者跑上門去問,被顧家的管家氣呼呼地掃地出門了。
哪怕顧家如何解釋,眾人皆是不信,因而,顧家的豆腐坊生意猛地一落千丈。
百姓們怕吃了他家的豆腐,也傳染上了那腌臢的花柳病,到時候不得哭死了過去。
他們沒哭死過去,娟兒和銀翹先病了。
還沒去瞧大夫,她們這兩日突然頭暈眼花,四肢酸疼,夜裡身上就起了痘,那痘斑斑點點,像是一朵嬌艷的梅花。
她們倆見狀,這梅花斑幾乎跟顧生身上爆出來的一模一樣。
隨即兩人受不住驚恐的情緒,連著暈了過去。
她們這一暈,顧豐也慌了。
不僅顧豐慌了神,便是顧家大管家也跟著慌。
他們倆看著彼此火急火燎的,才知道,這娟兒水性楊花,跟好幾個人都是相好的。
「還有誰?」顧豐抓著管家的領子,好似生吞了他。
管家支支吾吾,半晌後才說:「還……還有瑞五爺,瑞五爺有次喝醉了酒,是娟兒伺候的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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