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黟笑說:「此茶是從餘杭來的茶商手中所買,它香氣持久,可舒緩情緒,與□□同飲,能解燥熱。」
夏季雨水多,南方又是濕氣重的地方,當下雨時,地上的濕熱邪氣隨著雨水進入人的體內,而身體裡的陽氣出不去,兩者相撞,容易導致人煩躁、發怒。
這個時候喝一杯龍井菊花茶再好不過了。
品著茶,賞著雨,這半日光陰很快就轉眼過去。
在金烏即將西墜時,雨停了,因為下雨而沒人的街道,陸陸續續有行人來往。
許黟起身,他活動著四肢,打算收攤回家。
臨收攤末了,有幾個書生說說笑笑地往茶肆這邊走來,他們很快就看到茶肆旁邊多出來個攤子。
其中一個書生裝扮的年輕人照著幡布上的字念道:「專治疑難雜症,治病兼售生熟藥,診金五文錢。」說著,他噌地一下瞪大眼睛,「這麼便宜,莫不是光棍?」
「五文錢?有這等好事?」他身旁的同窗嘖了聲,推了推他的手臂。
「要不,你去問問這大夫,真有這樣的好事,那你家豈不是……」他臉上帶著笑,並未將話說盡。
書生抿直了嘴角,想起這幾日他娘為了湊齊他爹的藥錢,還向齊家借了錢。
他攥進了拳頭,快步地離開了。
身後的同窗們看著他一言不發地走了,都有些疑惑地愣了愣。
但很快,他們就說說笑笑,進入茶肆喝茶。
第204章
因著雨斷斷續續地下著, 陰晴不定,難以判斷何時能停歇了這場雨。許黟索性就將帶來的牛皮棚子寄在茶肆里,這樣接下來擺攤的日子, 就不用時時帶著出門。
他想要給茶肆老闆寄放的銀錢,茶肆老闆沒拿:「那壺好茶讓小老兒我受益匪淺,實在一生有幸,怎好再拿你銀錢。」
許黟笑了起來:「這怎麼能混為一談, 再者那茶是我贈於老丈喝的, 與此事無關。」
但即使他這麼說,茶肆老闆依舊分文不收, 許黟還想繼續說什麼, 他就生氣地嚷嚷了。
他娘子怕他的脾氣上來, 讓許黟不喜,連忙打圓場:「許大夫,你就別拿銀錢了, 何況這牛皮棚子不占地方, 我們還收了你擺攤的銀錢,再拿就說不過去了。」
回頭她和老伴身上有個小病小痛的,也能找許大夫看病,調一調身體。
年紀上來後,他們倆人身體就沒之前強壯有力,勞累一天回家, 不是腰疼就是腿酸,不比當年了。
許黟見他們執意如此, 只能是把錢放了回去。
他帶著阿旭道別茶肆夫妻倆, 坐上驢車返回租賃的院子。
阿旭沒在家裡,做飯的任務就落在阿錦和顏曲月的身上, 顏曲月只會燒火,挑揀菜葉,掌勺做飯這事還得阿錦來。
就在許黟他們擺攤後不久,阿錦帶著小黃,與二慶去了趟城外,去驛站寄了信,轉頭跑去山裡獵了山雞回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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