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旭和阿錦當即感到其中挑戰程度,讀著時尤為用心。
在兩人努力背誦著藥性賦時,這天,許黟接待了一位特殊的病人。
這病人咳血多日,血塊烏黑結塊,每逢咳了血,這胸腔喘氣便能好一些,要不是這咳血嚇人,倒是個好的徵兆。
許黟探完脈,擰著眉梢看向面前這婦人:「脅腹脹痛熱而煩,血癥堅牢固,食少善忘,你這是產後行經時髒氣虛,被風乘虛而入了。」
一般這情景,只脅腹脹痛,以致內與血搏結,遂形成血癥證。
但少見於咳血。
但見這婦人,好在出現了咳血證,將其堵塞在腹中的血癥咳了出來。
要不然拖延不到這個時候。
許黟看向眼前這對穿著破破爛爛的夫婦,並沒有說什麼重的話。
他把阿旭和阿錦叫來,讓他們兩人為其把脈。
在此之前,他便直言道:「這是我兩個學徒,我讓其為你們也把脈一二,可介意?」
「不礙事不礙事。」王同緊張地搓著手掌。
他能帶著家內來到這裡,還要多虧了管家給他的十貫銀錢。
這十貫錢實乃救他們一家性命,雖然不知道為何要如此做,可只是帶著嫋娘來看病,對他來說,便是大好事。
見此,阿旭先上前一步,為嫋娘診脈。
過了片刻,阿旭斟酌地詢問:「可是在生產後,貪食了生冷之物?」
「這……」嫋娘猶豫地看向丈夫。
王同自責道:「都怪我,當年家內在冬日產子,家中米糧柴火皆是欠缺,便多食了茄子干。」
茄子屬寒性食物,一次性多食不好,何況是剛生產完的婦人。
嫋娘就是多吃了茄子,又在夜裡受了寒,才生了這病。
輪到阿錦診脈,她讓嫋娘張開嘴吐出舌頭,看過舌頭,又給她看額頭滲出來的細密汗水。
「你這病,怕冷又易出汗,冷不得熱不得,頗有些麻煩。」阿錦說著,目光看向了許黟。
因著許黟已經點出這是何病,他們也不用去辯證,只把他們看出來的講來。
阿錦問道:「郎君,是要開烏藥散嗎?」
許黟還沒開口說話,阿旭先搖搖頭,說道:「這烏藥散過於烈了,不適合這位娘子,得尋個溫和的藥方。」
阿錦皺著眉,思索著:「那得用哪個方子……」
許黟任由他們討論,他已經提筆,給這婦人寫藥方。
「我為你開一方,這方要用到味藥,這藥不好尋,我手頭正好有,你將藥都研細頻篩,直至藥盡為止,每服一錢,用酒液調合,煎沸後溫服。」
許黟緩緩對著王同夫妻兩人說著,「你這臥床良久,需再服兩回,脅腹不痛,亦不會咳血便能停。」
聽到只需要服用三劑,王同震驚不已,他緊張搓著的手掌停在一處,要不是還喘著氣,仿佛變成了蠟像。
他的反應在許黟的意料之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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