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他沈家一包消食丸賣四十文,那我們就只賣二十文。」他道。
余秋林蹙眉:「那要是他也只賣二十文呢?」
許黟冷眼笑了起來:「這不正合我們的意。他們要是不想失了生意,那自要跟著我們打價錢。」
只要他們降價,那這場貿易戰,就是他們贏了。
他們要是不降價,那更好。
想明白這點,余秋林就知道許黟打的是什麼主意了。
余秋林也笑了,說道:「這回沈家算是踢到鐵板上,對了,龐先生叮囑我,說這事你不要出面,他已寫了信去往熟藥所監管處,想必不久,就會有官醫下來監察。」
許黟眯了眯眼,道:「好,依先生的。」
商量罷這事,不過半日,轉眼余秋林就在梓州找了幾個幫手,命他們在城中各處吆喝,將其「陳氏消食丸」的消息傳出去。
又半日,消息就傳到了沈家主宅。
沈少東家氣得將屋中擺件摔得一乾二淨,這事傳到家主耳中,沈少東家被罰了跪祠堂。
此時余秋林租賃了個鋪子,指揮著工人將招牌高高地掛了上去。
那「陳氏消食丸」的招牌過於顯眼,坊間已有不少百姓議論。
「你們不曉得咯,咱們梓州的『沈氏消食丸』是偷了人家的方子,還賣一包四十文錢嘞。」議論的百姓里,有個漢子有聲有色地描繪,「當年,這沈家忒不要臉,把這許大夫的消食丸偷去了後,還給改了名字,這事在鹽亭早就傳開了,聽聞不止鹽亭,像那梓潼、普安還有昭化,早就知曉這事了,也就咱們瞞在鼓裡。」
「這事與我們有何關係?」人群里,有百姓不以為意道。
那壯漢道:「以往是沒幹系,可這回『陳氏消食丸』來咱們梓州開分號了,那藥丸我吃過,比沈氏的還要好,價錢還便宜,只要二十文!」
「什麼,你說只要二十文!」
「騙你作甚!」
「……」
這話一傳十十傳百,不出幾日,整個縣城的百姓,乃至梓州知州都曉得這事。
梓州知州還來不及過問,先有一封告罪信送到他府上。
看完告罪信,知州做嚴肅狀,沉著臉道:「來人,將沈家家主和其少東家,請來衙門審問。」
「老爺,是出了何事?」師爺看知州發火,連忙上前詢問,「這沈家可是梓州大戶,老爺這樣輕易將其帶回衙門審問,恐有不妥。」
「你先瞧這信寫了什麼,再來與我說這話。」知州把告罪信丟到師爺身上,冷哼地甩了甩官袍。
師爺彎腰拾起信件,粗粗看完,額頭驚出冷汗。
知府冷瞥他一眼,說道:「你給我老實交代,可是拿了他送上門的銀錢?」
師爺聞言,趕忙跪在地上,拱手磕頭道:「老爺,小的糊塗,萬不該私下拿這孝敬的銀錢,是沈家的說想在梓州得老爺庇護,小的才將那錢收了下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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