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這回,陶清皓在得知他要來尋許黟,就先將帳目清點出來,讓余秋林帶了過來。
那帳目余秋林一清二楚,半年時間,就分了三百貫銀錢。
胭脂的買賣暴利,余秋林回回見了,都心動不已。
卻也明白,這買賣貪多嚼而不爛,不如好好耕耘他的一畝三分地。
許黟眯著眼看向他:「你在旁鬼鬼祟祟的瞧著,有話要說?」
余秋林:「……」
他尷尬地一笑,指向自己:「有那麼顯眼?」
「你說呢。」許黟挑眉。
余秋林賠笑一聲,懶洋洋地打著哈欠,道:「我就是有些醉了,這桑酒後勁足啊。」
「那桑酒,阿錦喝兩角都不醉。」許黟嘴角微抽,見他不願說,心裡想,那應該是沒什麼好事兒。
……
離仲秋節還有三日,許黟看城中越來越有節日的氣氛,心中決定等過節後,他們再啟程離開。
這會子,顏曲月和阿錦最為歡喜,她們穿上喜愛的衣裳,拉著只想在家裡待著的許黟,去到夜市里挑選過節要點的燈籠。
「夫君炮製藥丸這麼些日子,該出來瞧瞧外面的熱鬧才是。」顏曲月拉著許黟到一處賣泥人的小攤前,拿了個書生模樣的泥人對著他比劃著名,「你看,這個像不像你?」
「像。」許黟十分配合。
顏曲月聽了,有些猶豫要不要將那泥人放回去:「不夠像,這眼睛沒你的好看。」
她話一落地,攤主也跟著誇了起來。
許黟被誇得臉紅,當即掏了銅錢給攤主,拿著泥人,拉著顏曲月離開。
顏曲月咋著嘴道:「你怎麼還臉紅上了,他誇你好看那是你長得真的好看,便是這假的人都比不過你。」
許黟:「……」
他拿手做拳,抵在嘴角猛地咳幾聲,壓低嗓音道,「娘子,你莫要說了。」
再說下去,周圍人都聽到了。
跟著兩個姑娘家出來玩,他本就臉皮薄,現在更是恨不得找家茶肆進去,任由她們自個去逛街。
他心裡這般想著,身體卻實誠。
步步緊跟在顏曲月身側,充當著臨時保鏢和跟班,手裡拎著從市井處買來的各式玩意和吃食。
頃刻間,他手腕又多出一條祈福平安的紅繩。
繩索串著顆如珠大小的菩提,熏過香餅,聞著有股淡雅的木質香味。
他騰出手來,給顏曲月挑了一條,系在她的手腕處,那紅繩襯托得手腕細白無暇,許黟摸過捏過,曉得她魚際處有常年拿刀的繭子。
她的手,並非尋常娘子那樣細嫩無力。
而是充滿了力量的美感。
阿錦見了,眼睛咕嚕轉動,忍不住地偷笑,她來到攤前,尋思著也挑一條,腦中不由想到二慶那個憨腦瓜子,順手多選兩條在手裡。
想了想,又多拿一條結了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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