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黟說道:「我先為你開一調補腎中的藥湯,你服用兩旬,再來找我。」
他一面說著,一面將這方子寫了下來,交由給老員外。
老員外不想別人知曉他來尋許黟,便問:「你這可開藥?」
許黟面色不改:「可。」
於是,他就讓阿旭拿著方子去藥房裡抓藥。事後管家進來,替老太爺付藥錢。
許黟淡淡說道:「診金五兩,藥錢十兩。」
管家咽了咽口水,被這藥錢嚇到了。
但這是老爺要吃的藥,他只能是硬著頭皮付了錢。
老員外可不在乎這點銀錢,只要這藥真的有用,哪怕是要上百貫銀錢,他都捨得拿出來。
……
十數日,許黟家的院門,都被踩出坑來。
他這治腎虛的名號,不知不覺就傳開了,連涪州錄事都知曉這事。
「從別處來的大夫,可知是哪裡來的路子?」涪州錄事慎重地擰著粗眉,盤問來上報此時的師爺。
師爺報了幾個名字,說道:「這幾戶都是出了名的地痞流氓,他們這些日子都整日窩在勾欄瓦舍,我派下面的人去探了,都說是喝了那許大夫的酒。」
涪州錄事驚愕:「真有這樣的酒?」
他怎麼覺得像是巫術,初看是好,久而久之,這裡面的弊端就顯露了出來。
要是他們涪州出現了一個蠱惑人心的巫醫,得立馬抓起來才是。
「你且派人去探這許大夫究竟從哪裡來的。」錄事說罷,拿著下屬上報的消息,去找潘知府。
很快,潘文濟就聽到了此事。
他捋著鬍鬚,笑著問:「這許大夫,可是叫許黟?」
「潘知府是知曉此人?」涪州錄事看著他如此鎮定的神色,驚詫不已,難道這裡面有上官手筆不成。
潘文濟擺手道:「他在涪州不過暫留,你不用管他做什麼。」
錄事明了,他沒再多問,只是將這許黟在涪州城中所做的事,如實稟告了一番。
潘文濟聞言,沒好氣地嘴角抽動,這小子……倒是會投機取巧。
「罷了,你派兩個人盯著,要是真有人蓄意鬧事,就將那人抓起來。」
錄事:「……」
「下官明白。」
兩人道完這事,便談回正事,天氣漸寒,大雪過後,城外村落有村民受不住寒凍死在家中。
這些日子,已經有幾個里長過來上報,錄事將工作摺子遞了上來,詢問潘文濟該如何行事。
潘文濟道:「你去請那些大戶來府衙商議,每年這時,都要靠他們布棚施粥,今年怎麼都毫無動靜。」
錄事低頭回道:「下官認為,這些人怕是在觀望中,潘知府今年才剛上任,想來是要看你的意思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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