鴇母微愣,沒想到他會來這齣,細想過後,笑道:「我出五百貫,這方子不可給了他人。」
許黟嘆息一聲,道:「媽媽這價,折煞我了,你也曉得這方子流水多,那叫源源不斷,要只給五百貫,忒少了吧。」
「……」鴇母咬著後槽牙,問道,「那許大夫要多少?」
許黟眨眨眼,無辜道:「媽媽再說個價。」
鴇母:「……」
她冷笑起來,「許大夫,這人可不能太貪心了。我雖只是個媽媽,但你也該清楚,瓦市不是誰都能開得了,我們這掛鉤著市妓,那是官面上的,這裡面有多權貴,就不必我明說了吧。」
「難道媽媽不是自己想買?」許黟驚詫反問。
鴇母被戳穿心思,卻也不孬氣,笑說:「五百五十貫,不能再多了。」
「好,依媽媽的。」這回,許黟直接拍案,同意了。
方子早有準備,只要這買斷的契書一簽,蓋了紅章,那這事就定了下來。
來到處理契書的部門,兩人一手交錢一手交方子,那媽媽得了方子,細看,越看越覺得眼熟。
再一想,他們花樓里的藥酒,有八成的藥材都對上了。
可不巧,還沒想明白其中道理,琬兒突然拿著錢,來找她贖身。擺在鴇母面前的,是銀燦燦的兩百貫銀錢,也不知這琬兒,是從哪裡攢來的。
錢到她面前,沒有不收的道理,鴇母正得到藥方興頭上,只羞辱了幾句,就把身契給了她。
琬兒拿到身契來不及多想,立時收拾了衣物,從樓里跑出來。
二慶架著驢車,早等候多時,看到她來,給她打起帘子。
琬兒道謝後上來驢車,剛進到車廂,她便放聲大哭。壓抑著一路的情緒,徹底爆發開來,直哭到驢車停了,嗓子啞了,她方才停住。
片刻,琬兒頂著兩個紅腫的眼睛,再度見到許黟。
門轅處,女子粉衣紅裙,柔弱伶仃,一截玉頸肌似雪,染丹紅的手指纖纖相握,她欠身一禮,舉手投足自帶風情。
許黟頷首,看她脖頸處,是個十足的扎針好苗子。
咳咳咳——
他掩飾眼中神色,讓阿錦帶著人去見棉娥。
等琬兒換下一身樸素衣裳,把頭上鮮紅簪花取下,攜手棉娥,來叩謝許黟。
許黟沒讓她們真的跪,這對他來說有點折壽。
他問道:「你們今後有什麼打算?」
琬兒吟吟笑道:「我們想離開涪州,尋個不識得我們的地方。」
許黟擰眉:「你們一弱一小,出行在外多有不安全,可有想過良策。」
琬兒搖搖頭,她們在樓里生活這麼多年,對於外面的世界,其實知之甚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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