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時,已到樓里掌燈時分。
鴇母卻無心管著樓中事務,叫來三個打手,去把許黟綁到樓中後院。
她焦急等著半晌,沒等到打手們回來,卻看到大掌柜帶著幾個僕從過來。
鴇母從椅子上跌落,這下子,才是徹底慌神。
「大東家說了,你既然不甘心只當個鴇母,便給你換個好去處。」
大掌柜冷冷地看向她,那眼神,仿佛在看著低賤的下等貨物:「以你如今的姿色,也就下等勾欄才能容得了你。」
說著,就叫僕從把人給綁了。
鴇母含著淚哭喊,全然無用,被那髒臭的抹布塞滿嘴巴,只剩「嗚嗚嗚」地無助哭鳴。
至於被關在房中的中年男,大掌柜的也沒放過,打發兩個人把他帶出來,扔去到碼頭干苦力。
……
這日,許黟收到一封信,他放下手中醫書,輕揉鼻樑處一瞬,才將這信打開品讀。
看完信中內容,他輕笑出聲,把信拿到炭盆里,丟進去燃燼。
此間事了,剩餘的時間,便該好好地教導徒弟。
他從書房裡出來,外面已是晌午時分,他看到阿旭和二慶把準備好的吃食端了過來,卻不見程宜然身影,便問:「宜然呢?」
「師弟的娘身體不適,他去家裡照顧著。」阿旭停下動作,回話道。
許黟皺眉:「怎沒聽他說起?」
阿旭道:「他看郎君在書房裡忙,怕打擾了,只跟我說了下,好教郎君知曉。」
「知道了。」許黟說罷,就去到對面的院子。
此時是晌午,程家卻沒開灶,庭院裡靜悄悄的,連房門都緊閉關著。
聽見拍門聲,程宜然快步出來開門:「老師,你怎麼過來了?」
許黟看向他道:「聞你娘病了,可好些?」
程宜然低垂著腦袋,悶聲道:「還沒好,昨日起就一直心腹痛,我給開了藥,但服著效果不顯。」他想著,要是他開的藥方不行,就要來求老師看病。
沒想到,老師先一步過來了,重振著精神,請老師進來屋裡。
許黟聽著他描述,微微斂著眉間,問他:「開的什麼藥方?」
程宜然如實回答:「我觀症候是肝虛寒,便開的是補肝方,其用了防風、丹參、細辛、桔梗各一兩,川芎、獨活和大黃各七分,還用了山茱萸、桂心和茯苓各五分。」
說罷,他問道,「老師,此方我娘已經服用兩劑,效果卻不顯,難不成是不對症?」
「若是肝虛寒,用此方也不算錯。」許黟搖搖頭,沒有那麼快下定論,「你帶我去屋裡,我去瞧下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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