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族長求你了?」阿卓耳震驚地抬起眼。
許黟挑眉,看來這阿卓耳還是很了解自家族長。
阿卓耳看他神色,瞭然地又問:「你手裡真的有藥?」
許黟淡定道:「有回遇到個腹痛的病人,我觀其症狀似蟲病,就尋了一種叫雷丸的菌子,水浸去皮,焙乾研末。那病人服用後,就把肚中蟲子吐出來了。」
「雷丸?」阿卓耳沒聽過這個名字。
他問許黟,這山里可有這種叫雷丸的菌子。
「這菌子形似圓,皮是褐黑色,有細小花紋,有毒性,只能用來入藥,不能食。」
許黟描繪了一下雷丸的模樣,而後輕嘆說道:「雷丸八月采根,如今這時節,哪怕山中有也采不到。」
他的回答讓阿卓耳升起來的希望又落了回去。
但他依舊激動,他看過老師給族人服用藥散,族人就吐出來大量蟲子。
那藥散他記得,是從一棵樹上摘下來的,可惜當時他太小了,未能記住那樹的模樣。
許黟笑說:「這驅蟲藥不止雷丸一種,還有一物名洗瘴丹[注1],多生於瓊州[注2],它的果實煎服能殺蟲消積,也是驅蟲良藥。」
無論是洗瘴丹,還是瓊州,都是阿卓耳從沒聽到過的物什和地名。
隨著許黟娓娓道來,阿卓耳睜著的雙眼越發明亮,無意識中,他漸漸地靠得更近,想要聽得更多。
許黟很樂意給他講這些,說完洗瘴丹,他又說起使君子。
「相傳時期玄德公有一子得了怪病,面黃肌瘦,四肢瘦弱但肚子脹如皮鼓,有一回他在野外遊玩發現一樹有果子,就採摘來吃,結果吃完腹痛難忍,瀉了許多蟲子和蟲卵後,那怪病突然就好了。」
許黟看著認真聽故事的阿卓耳,笑著對他說,「後來,這事傳到民間,民間有如此症狀的百姓都摘了這果子服用,便就把病給治好了。為了感謝玄德公,他們以劉使君來命名這果子,便有了『使君子』。」
連著說一個多時辰的話,許黟有些口乾舌燥。
阿卓耳見狀,急忙給他倒來了清水。
「許大夫,你快喝水。」
許黟道了句「多謝」,端著陶碗喝著。
他剛喝完,阿卓耳就迫不及待地追問:「你說的這是真事?」
「不知。」許黟笑著搖搖頭,「既是相傳,那便是有真有假。」
阿卓耳的求知慾被狠狠地勾起,咽著口水問:「那真的有使君子這一味藥嗎?」
許黟道:「有,這藥確實可治蟲病。」
看著阿桌耳求知模樣,許黟放鬆心神,緩緩靠坐在牆,繼續道,「治蛔蟲腹痛是其一,其二它還能治小兒疳積,乳食停滯,如果將新鮮的果實砸碎,用它的汁液塗抹肌膚,還能祛瘙癢。這法子不能多用,要不然會種微毒。」
「塗了這使君子,是不是就不怕蟲咬了?」阿卓耳問。
許黟點頭:「是有一定用處,但辟蟲藥居多,可以少用它。」
阿卓耳聽得攥緊雙手,不知為何,總覺得許黟描述的使君子,有些熟悉。
或許他以前,見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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