俄頃,許黟像是想到什麼,微微恍然地收回手,凝重地看向王癩子:「你這兩日可會口渴?手腳發冷?」
「這位大夫是……」王癩子驚了一下,拘迫地看向楊修謹。
楊修謹耐心替他解惑道:「這位是許大夫,是從蜀中遊歷而來,他遊歷論道,醫術不在我和師兄之下,是我等請來辯證的幫手。」
「哦,原來是許大夫。」王癩子惶恐地想要起來,但他嘔泄幾日,此時四肢疲軟發冷,哪有力氣。
還未起身,就被許黟溫和地按了回去。
「說說吧,我適才所言可有對得上的。」許黟誠然看他。
王癩子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,這麼多年裡,還無人敢這麼直勾勾地盯著他看,主要是怕他頭上的黃癬。
他小聲低啞地說道:「許大夫說的是。」
龐敏才微微驚喜地問許黟:「許兄是瞧出什麼來了?」
「你看他舌苔轉為白膩,筋脈痙攣,切脈時,脈細數……」許黟將其診出來的情況言明,眉間微擰,神色看著不像說的那般輕鬆。
便是不懂得醫術的王癩子和王家父子,都紛紛閉住呼吸,不敢大聲喘氣。
許黟掃視周圍,深吸氣道:「確實是你們所說的,此乃穢濁撩亂胃腸。」
「可我什麼都沒吃啊。」王癩子驚慌抬頭,「那日……那日我就只吃了點河裡的蝦蟹。」
許黟瞥了一眼王家父子,問道:「那日你在上山吃了什麼?」
「我……」撐起身坐在床沿邊的老王家遲疑不定。
後面,還是他兒子催促他趕緊實話實說,他才支支吾吾地說了出來。
原來那天他上山砍柴,在半道撿到一隻死掉的狸獾,他看那狸獾還沒腐臭,不捨得丟棄,就把皮剝了煮熟了吃。
老王家腆著臉皮,悔恨地擦拭眼淚:「我、我那日後就如廁兩回,以為沒事了,哪想會這麼可怕。」差些就丟了性命。
楊修謹聞言,氣得指著他道:「胡鬧,這等腐肉怎能亂吃。」
「我曾在書籍里看到,吃了這腐肉者,輕者肚中生蟲,重者藥石無醫。」龐敏才意味深長的看向已經慌起來的老王父子。
「不可貪小而丟了性命。」
這時,王家哥兒也察覺到不對勁,連忙問道:「可家父吃了那腐肉,但王……王叔可沒吃啊,怎麼也得了這病?」
楊修謹冷不丁地說道:「那日他在河中漿洗衣裳,正好碰到一處,帶回了染到穢濁的河水。」
王家哥兒懵了,心虛地看向面色蒼黃的王癩子。
然而王癩子卻沒去看他,神色戚戚地呆坐在木凳,心底已經涼了半截。<="<h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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