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藥粉的味道混雜在一處,令他短時間內想不起來。
旁邊的齊鳴拿過布袋,同樣淺嘗了點到嘴裡。須彌,齊鳴不確定地看向許黟:「零陵香?」
「是它。」許黟挑了挑眉。
他不說這辟溫散用了什麼藥材,就是想要看看今日來的兩個大夫能否辨別出來。
眼下來看,這兩個大夫的到來,能分走一部分他們身上的擔子。
結束完話題,阿旭領著兩人來到醫者宿舍。
這宿舍還不是單人間,裡面進去有兩張床,兩張小小的四方桌,桌子正好能放得下藥箱。
齊鳴和林秀惠看著眼前只一張床一張桌凳的宿舍,覺得許黟說的「從簡」已經很美化了。這哪裡是從簡啊,這實在是窮徒四壁啊。
「幸好我帶了被褥。」齊鳴擦了擦額頭汗珠。
林秀惠就有些慘了,他的行囊不多,除了個隨身帶著的藥箱,就只有兩身換洗的衣物。別說是被褥了,連洗漱用品都沒有。
他尷尬地看向帶路的青年:「這裡可會發被褥?」
「沒有。」阿旭誠實地搖頭,不過他話鋒一轉,「林大夫若沒帶被褥,家裡還有,我給你送過來。」
林秀惠吁出一口氣:「那就麻煩小哥了。」
阿旭憨憨地擺了擺手:「不麻煩,我先去給兩位大夫拿洗漱的盆子和牙刷牙粉,兩位要是還需要什麼都可告知,安置坊里有的話,都給你們拿過來。」
「其他都不用,就是想問問可有油燈?」齊鳴出聲問。
「都有的,我給你們取來。」阿旭道。
……
安置好新來的大夫,許黟回到小孩住的那間屋子。
這會兒功夫,阿錦把煎好的藥湯小口小口地餵給了孩子,孩子在吃完藥湯,哭累到睡著過去了。
許黟摸了下孩子的額頭和手腳,不再那般失溫冰冷。
他嚴肅的神情有所緩解,看向旁邊的婦人,問道:「能否再仔細地說說,這孩子素日裡都食些什麼?」
婦人呆愣片刻,意識到許黟在問她話,她激動的情緒已經有所緩解,擦拭掉掛在眼角的余淚,低啞回話:「楊家莊被封控以後,婆母就聽從民壯發的話,只餵養煮開的水和吃米糊糊,其他的都不敢吃。」
哪想都如此謹慎了,這孩子還是得了病。
想到這裡,婦人的眼淚又止不住地掉下來。
許黟默默嘆息,在袖袋裡拿出平日備用的棉帕子遞給她擦淚。
「你也別哭了,這孩子的病我們會儘快想法子治好,但你得修養好了才有力氣照顧孩子,要不然孩子還沒救回來,你就先病倒了。」
說罷,許黟看著婦人還在擦淚眼,擰眉又道,「你要是病倒了,到時候可是要和孩子分開的,我想你也不希望看到孩子沒人照顧。」
婦人聞言,急忙抬頭喊道:「我、我不會病的,我會照顧孩子的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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