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太尉看他如此,便沉聲道:「明日起,我讓喬蘭居的人不要踏入子瑜院裡,等人傷好了,再讓子瑜去喬蘭居請安。」
霍三爺起身行禮:「多謝大哥體諒。」
「嗯。」霍太尉示意他坐下,想到什麼地問,「你可查了那姓許的醫者是何人?」
「他與子瑜年紀相仿,聽口音並非京都人士。」霍三爺將昨日短時間內收集到的消息緩緩道出,「我派人查了,前不久剛來的開封,與大理評事邢岳森是友人之交。」
大理評事不過七品官職,他查過了,這邢岳森是前三年剛中的進士,在大理寺里表現平平,素來為人處事低調。
不過那日他見這邢岳森也算果敢,不似那等碌碌庸才。
霍太尉眯了眯眼,沉聲道:「子瑜能活著多虧他二人,咱們霍府理該送份謝禮。」
霍三爺看向他的目光多出耐人尋味:「大哥此意是……」
「尋常謝禮不足以代表謝意,若是有用之人,可提拔一二。」霍太尉將茶杯遞到他面前,「我記得你說當時尚教授也在場,還對那許黟讚揚有加,他不過一介游醫,若是治好了子瑜,想進太醫院也可安排。」
霍三爺喝了茶,淡笑道:「大哥,我明白。」
「順便派人徹查那行兇者。」霍太尉的眼神冷了幾分,「不要讓這事節外生枝。」
「好。」霍三爺應下,退出書房。
……
天色灰灰濛,許黟在生物鐘下早早醒來,睜著眼等到天亮,他穿戴衣裳,挎著藥箱來到隔壁主臥。
屋外有僕從守夜,見到他來,立時打起珠簾引他入內。外屋高凳上擺放著的迎春花花瓶,嬌艷鵝黃的花朵徐徐開放。
屋裡也有丫鬟整夜伺候著,看到許黟來了,連忙起身喊人。
「人可有醒來?」許黟問守在床榻邊的丫鬟。
丫鬟道:「半夜醒來一回,喝了點茶水,又歇了回去,喊著疼,我要去請許先生來,但玉二爺攔住了我,不叫我去。」
「你去端濃蔥湯和軟絹來,我來給你家玉二爺換藥。」
聞言,許黟打發她出去,帶著藥箱來到床榻,便要再為霍玉清換藥。
不同於昨日發燒時的模樣,經過換藥和改喝八珍湯後,霍玉清臉色瞧著沒那麼差了。
不過臉色依舊蒼白。
傷口前三日的清創很重要,如今條件差,達不到做無菌手術的條件,直接縫合很容易讓體內的傷口受到感染。許黟直接用桃花散止血,就是以防傷口感染髮炎化膿。
第三日,許黟依舊先用濃蔥湯擦拭傷口,再用桃花散摻在傷口處,並布條包紮好。
這回,他做完這些,霍玉清幽幽轉醒。
「可疼?」許黟以關心傷患的口吻問他。
霍玉清搖搖頭:「不是那麼疼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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