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大的那箱就是零碎小物,什麼樣的都有,連針線布頭都有,許黟什麼都照收不誤。
馬夫把人送到,拱手笑著說幾句話,便駕著馬車返回交差。
眾人搬著篋笥回家。
邢岳森把近幾日打聽到的消息告訴許黟:「你知道對霍家玉二爺行兇的是誰嗎?」
「抓到了?」許黟問他。
邢岳森點點頭,說抓到了。
這事說來有些滑稽,行兇者想要殺的人是另外一個在國子監的監生。
這監生的名字讀音與霍玉清相似,行兇者將他當成對方了。
「也是可憐人,他與妹妹相依為命,在市坊里擺攤,被對方強看了去,後來他妹妹不甘受辱,上吊自盡了。」邢岳森嘆息地說。
他妹妹一死,他就想去衙門報案,哪想連對方名字都不會寫,更不識得寫狀紙的書生。
走投無路時就想跟對方同歸於盡。
事發前,他在國子監蹲守好幾日,偶然聽到有人喊霍玉清的名字,與害死妹妹那人的名字一樣,就跟了上去。
許黟沉默聽完,問道:「那害死人家妹妹的監生如何了?」
邢岳森面上露出冷笑,道:「這事捅到官家面前,想要包庇自家兒郎也不成,官家發話了,必會嚴懲。」
這個監生也是個官二代,家裡爹爹是工部郎中。好歹是個正五品官員,家裡子弟犯了這等事,又了捅出來,哪會輕拿輕放。
如今那個監生已經押送到大理寺審問,若情況屬實,應該會革去監生,判刑流放。
聽到犯事之人會得到嚴懲,許黟沒再繼續這般沉重話題。
而是將他在霍府住的這些日子發生的事,說給顏曲月和邢岳森等人聽。
聽著他在霍府日常,幾人都露出恍惚神色。
「我算是白擔心你了。」邢岳森不由感慨,「你在京都行走,怕是比我吃得開混得好。」
顏曲月莞爾笑著:「我就不擔心,你不在這些日子,我們照樣過。」
許黟滿眼看她:「我卻是極想你。」
「咳咳。」
「咳咳咳。」
兩人同時捂嘴咳嗽,邢岳森是覺得沒眼看,顏曲月是害羞的。
「邢郎君在呢,你收斂些。」顏曲月怒瞪他一眼,害她不好意思起來。
許黟卻不怕她瞪眼生氣,心裡反而更加踏實,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小窩。
回到家裡,看到自己喜歡的人,他便覺得這小小的屋院哪哪都好。
兩人對坐笑而不語。
邢岳森坐得不自在,不想繼續留著礙眼。
「過兩日休沐,我再來。」
他走後,許黟就拉著顏曲月說起帶來的物什:「霍家大房送了盞燈,我瞧著不錯,你要是喜歡就留著,不喜歡咱們就當了換錢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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