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也不明說,只道了這麼一句,就笑著不再說話了。
許黟:「……」
看來他給霍玉璿開個「聰明藥」被傳出去了。
也不曉得傳成什麼樣,回去時得讓阿旭去市井裡打聽一番,好叫他有個準備。
將近兩炷香的時間,馬車駛出朱雀門,往潘樓東街向北而去。
便再行個幾里地,馬車停在了一座高門住宅前。
許黟在霍府住了大半月,如今看到這麼奢華的宅邸,面色不顯地跟著貴介從旁側的角門入內。
貴介進入府內,就帶著許黟往後院走。
許黟目不斜視地跟著他走了一段路,在經過拱形花園門時,終於見到了今日要問診的人。
穿著花枝招展的綠衣裳,頭上戴著網狀發巾,插著幾朵艷紅春花。
面紅唇紅,好似塗了胭脂。
伶人扮相的少年郎回頭,手中還舉著敲鼓的鼓槌,見到許黟,臉上多出震驚。
貴介看看自家郎君,又看看許黟,心裡咯噔亂跳。
遭了,郎君這番模樣被瞧見,怕是要發火。
蔚柳連忙將舉著的手放下來,把鼓和鼓槌丟給旁邊站著的丫鬟,氣呼呼地走過來:「你帶誰來了,也不叫人通報一聲?」
他在家裡扮戲子,被外人瞧見了不要面子的?
貴介腦門滲出冷汗,支支吾吾地垂腦袋辯解:「是娘子喊我來的,說將許先生請來了,便將人帶來見郎君。」
不告訴蔚柳,也是怕蔚柳提前知曉躲起來不見人。
「許先生?」蔚柳詫異地看向旁邊身形頎長的青年。
心裡琢磨了一瞬,瞬間想起什麼來,顧不上面子地問,「你就是那個治好玉璿腦子的大夫?」
許黟沒有順著他的話,搖頭笑說:「霍五郎的腦子沒問題。」
蔚柳不信:「那他怎麼就突然會讀書了?」
不待許黟回答,他又自言自語地說道,「我懂我懂,這等辛密怎麼能隨意亂說。我不問了,你回去吧。記得跟我娘說,許先生治不好我,讓她別白費苦心。」
後面那話,是朝旁邊的貴介說的。
貴介一臉為難地看向蔚柳,小聲討好地說道:「郎君,這許先生人都來了,你就叫他給瞧下,我也好給娘子個交代。」
「我不是給你出主意了嗎。」蔚柳見這貴介長得尖嘴猴腮,有些不滿地推開他。
看著他就不順眼。
但他看向許黟,見著許黟容貌極好,五官俊挺,神清氣正,就是膚色差了些,不夠白,但若是塗抹個面脂,扮做書生綽綽有餘。
蔚柳看了一會兒有些手痒痒,拐彎抹角地探詢:「許先生素日裡可喜愛聽曲?」
「尚可。」許黟道。
蔚柳聽了,更是心動:「那你覺得我這扮相如何?」
許黟:「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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