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黟好生冤枉:「都是阿錦瞎猜,我沒說讓你們都走。」
「那是讓哥哥走,還是讓我走?」阿錦執拗地想要知道答案。
許黟喟嘆一聲,心硬道:「當初我就說過,我不會留你們太久,你們早都出師了,跟在我身邊只會被其他人忽略。」
他不想自己精心培養出來的好苗子拘束在旁,他們應該擁有更加敞亮光明的未來。
話音落地,好半晌沒人出聲。
燭火明明晃晃,將人的影子拉得好長,像三根立著不動的柱子。
片刻,阿錦紅著眼眶斟酌出主意:「郎君身邊需要信得過的人,比起我和二慶,哥哥更適合留下來。到時郎君要是離了京都,我和二慶可以留著幫忙打理莊子,邢郎君那邊要用的藥丸我也可以炮製,不用郎君托人送來。」
說著說著,她呼吸急促起來,怕許黟連這都不答應。
便又繼續道,「郎君之前說想讓我開醫館,我也可以在京都開個醫館看病的……」
許黟聽著難受,打斷她:「阿錦,這事往後再議。」
「郎君……」阿錦更加焦急了。
顏曲月拉住她,對著她搖了搖頭:「別為難他了,他也痛苦。」
放誰在京都,許黟都不放心。
京都不比其他地方,滿地貴胄,要是不小心得罪人,日子便會過得艱難。
許黟不捨得阿錦留在京都吃苦,也不捨得阿旭孤零零在京都。
左右難割捨,許黟連著兩夜睡不著。
沒想到會被阿旭發現,提前將這事說開,讓他更難選擇。
……
初八這天,街巷口停了一輛馬車。
尚弘深提早派人來接許黟他們,車夫恭敬候著,眼力見地搬凳子,提藥箱。
許黟拒絕他提藥箱,先入了車廂坐下,阿旭和阿錦緊隨其後。
阿錦哭了兩天,眼睛都是腫的,今早醒來,拿著煮雞子揉眼睛,氣色瞧著好些。
她高高興興地期待著茶會,看不出來昨天還哭過。
作為罪魁禍首的許黟不敢問起這事,順著她的話頭,講了些茶會上要注意的事項。
這次參加茶會,許黟挑選了三張藥方,是消渴病方、黃瘤病方和安胎方,每個方子後面都寫有病症可以作為依據辯證。
這三個方子涉及到內科、外科和婦科,正好是他們三人各自擅長的領域。
另外帶來的藥丸,則是消食丸。
他沒有把消食丸的藥方一併帶來,這方子他們閉著眼睛都能背出來。
但他不打算提供配方。
至於參加茶會的醫者能不能分析出來配方,就要看他們的本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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