趣事了,龐博弈告訴他,去年他去涪州見了潘文濟,潘文濟上任後經過幾番改新,如今涪州百姓比以前富裕不少。
甚至還從龐博弈的信中,側面知曉了程宜然的消息。
程宜然師承許黟,又在涪州開了醫館,這事自是引起潘文濟的關注。
潘文濟發現此子可教也,在涪州發生災疫時,向程宜然下了救災召令。程宜然不失所望,在去年夏旱時,救回了好些百姓的性命。
許黟沉浸在龐博弈灑灑洋洋的筆墨間,心緒起起伏伏,感慨良多。
筆墨最後,龐博弈問他何時歸家。
許黟輾然一笑,他給龐博弈的書信里可沒透露自己想要歸家的想法,但龐博弈卻能在他的字裡行間,讀出他想回家的思緒。
看完龐博弈的書信,許黟拆開張鐵狗和余秋林的。
這兩人寄來的信,信紙都沒寫滿。
特別是張鐵狗寫的信,那手字依舊寫得又大又丑。
余秋林便要好些,先是關懷了幾句,再說了他們這些沒能聯繫上的日子裡,他們共同經營的賣藥事業如何。
接著,就是一沓厚厚的交子。
許黟數了下交子的數量,竟是有數百貫錢。
短短几年,通貨膨脹越來越大,以前幾百貫就能在鹽亭買間還不錯的房屋,如今幾千貫都不一定能買到許家那樣的好宅子了。
許黟咂舌一番。
阿旭省著用錢倒是省對了,他們要回去鹽亭,怕是要花上不少銀子。
把余秋林寄給他的銀錢收好,許黟便要來拆其他幾家的書信,哪想一張紙飄飄落下。
是一張大額交子。
一百兩。
許黟微微愣住,便見張鐵狗寫的信紙後方,還有兩句話,說是給他送了點錢,讓他在京都吃好的喝好的。
「……」
他們是有多怕他在外面過得多慘。
許黟心情複雜,像是高興,還是高興……彎腰拿起那張交子,妥適地放到手邊書冊夾層。
他又拆開了陶清皓和鑫麼的信,兩人都是老生常談,只報喜不報憂,都說家裡都好,生意也好,孩子也好,沒有什麼讓許黟操心的事,且默契地都問許黟什麼時候回家。
讓他給家裡的哥兒姐兒帶些京都的好玩意……
也不問他有沒有錢花,還問他要是有更好的掙錢法子可以告訴他們,他們都想參股。
許黟破顏而笑,把這些信紙都好好地收起來。
有此等摯友,何懼這數千里。
接著,許黟便伏案給他們一一回信。
……
秋霜後,冬雨至。
早晨時分,屋檐外結著一層寒霜,幾個穿著厚實棉袍的小童,拿著掃帚清掃著落葉。
隨著天光越來越盛,陸續有屋門打開,幾個教授結伴出門,皆是雙手揣在袖子裡,哆哆嗦嗦地呼著白氣,暗嘆這天氣怎麼一年比一年還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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