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氏笑著搖頭,許黟作為主家感慨,她這個做下人的卻不能不知禮數。
何況他們家能有如今這麼體面的日子,都是她公公換來的,承著許家這麼大的恩情,他們再不識好歹,就該令人厭惡了。
「郎君娘子剛回來,咱們先歇歇腳,說說話,這些惱人的事兒不說也罷。」林氏仔細地擦了擦手,拿來好茶葉給兩人沏茶。
這樣的好茶他們時常備著,因為余秋林偶爾會帶著陶家、鑫家兩位郎君過來閒聊談事。
說是來許黟這裡談事更自在。
林氏不懂這是何道理,這幾位她都得罪不起,自是不會拒他們在門外。
聞此,許黟噎住。
他沒聽這三人在書信里提起過一次,瞞得還挺深。
「都是偷摸地過來。」張鐵狗笑話他們,「好沒本事,怕著自家婆娘,連酒肆酒館都不敢去,什麼自在話,那都是充臉面的說辭。」
許黟似笑非笑地看他:「你就不怕我把這話說給嫂子聽?」
張鐵狗:「……」
他猛咳嗽兩聲,色厲內荏地大喊:「我怕什麼!」
旋即匆忙地起身,對著許黟和顏曲月道,「你們回來了,我去通知秋哥兒他們。」
許黟笑笑。
沒再繼續拆穿他,拱拱手道,「辛苦張兄了。」
張鐵狗哼聲:「客氣什麼。」說著便頭也不回地走了。
許黟輕挑眉,看著他走遠的背景,恍然覺得,這幾年似乎都沒變。
耳邊,林氏還在娓娓不倦地說著這幾年發生的事。
劉伯在許黟他們出遠門後,便沒有再干車把式的活,回到鄉下養老了。他閒不住,家裡如今條件好,不用再下地種田,家中田地佃給佃戶,只拿兩成稅收。
饒是如此,他都要留一畝地,給自個忙活。
王氏沒他這樣勞碌命,這幾年總算是享起兒孫福,身體瞧著比以前要健朗。
小豆子到成親的年紀,他家給他定了門親,是同村的,說是明年就能娶進家門……
另外,有好幾個媒媽媽上門來,要給巧琴說親。巧琴不答應,拿出娘子不在家沒人給她做主為藉口,把這些媒媽媽都拒之門外。
顏曲月最怕的便是耽誤了巧琴的婚姻大事,聽到這事,心裡不好受地說道:「早知道,當時就把身契給了你,叫你自個安排。」
巧琴破涕為笑:「娘子說的什麼話,便是自由身,我也不想那麼早嫁人。」
嫁人也沒什麼好處嘛。
遇到不喜歡的人,就要被蹉跎一輩子。
她要找,也要像娘子那樣,找個心儀的男人成親。
林氏說的都是瑣碎事,沒甚頭緒,想到哪裡就說到哪裡,這會兒聽到顏曲月憂心巧琴的終生大事,就說可以找何娘子。
許黟很意外:「何嬸兒在做媒媽媽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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