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瞪大了眼：「這是」

就見兩張疊在一起的婚書旁邊，放著一張大約六七寸寬的方布，布上面一坨堆疊在一起的金銀首飾，手鐲、戒指、耳環，應有盡有。

陳望抬起手，在那一坨纏在一起的首飾上撥了撥：「這是我帶來的，嗯大概是類似於變水的戲法？」

雲小麼呆呆問：「點石成金？」

陳望低笑：「是真的金子。」

「那你這麼隨便」收著？

反應過來的雲小麼心疼他對待寶物的態度。

陳望心想，原先他還是拿塑膠袋裝的，只是後來怕引起何玉蓮的懷疑才換成了布。

他在一堆首飾里挑挑揀揀，翻出兩枚戒指，看樣子還是一對，他拿出來就要給雲小麼戴上，結果尺寸不符，女戒小了，男戒又大了。

他嘖了聲，棄了戒指選手鐲，正想往雲小麼手腕上套，就聽他連忙說道：「你讓我出去怎麼跟他們解釋？」

陳望定定看著他。

「而且這麼重的鐲子，萬一人家見財起意，我這手都得讓人砍了。」

陳望悻悻收回手，面上不能露出是自己考慮不周，還得挽尊：「不錯，思慮周到。」

雲小麼也饞，他這輩子還是第一次見這麼多金銀財寶，但他也知錢財不外露的道理，他若真是這麼大搖大擺戴出去，改日家裡就得遭賊。

他把布重新蓋了回去：「這麼放著不行，會刮花的，我去縫幾個小袋子分著裝。」

「嗯。」

「你幾時走？」

「明早。」

「那我今日就做出來，你把婚書收好。」

他說干就干，抱著一包首飾鬼鬼祟祟躲回房間，去翻針線籃，那日置辦東西時是何玉蓮同陳望出去，她有經驗，想的周到，特意買了一些回來。

雲小麼翻出針線又找布料，做袋子的布料不需要多好，碎布都行，可這東西沒有，正好陳望進來，他就喊陳望：「你過來。」

陳望依言走過去。

「張開手。」

陳望又伸開雙臂。

雲小麼拿來軟尺，給他量肩寬和腰圍：「你上次買了兩匹布，正好天也熱了，我給你做兩身汗褂穿。」

陳望笑了聲：「你怎麼什麼都會？」

被他誇了雲小麼很是得意：「我都說了，別嫌棄我年紀小，你不一定虧。」

陳望等他量完了，才伸手把人扯到懷裡，低聲問：「我幾時嫌棄過你？嗯？」

雲小麼本能地掙了掙，沒掙開，聽了這話控訴道：「你不僅嫌我小，還嫌我瘦。」他可都記得清楚。

陳望見他如數家珍，也不禁失笑：「還說不記仇，那會說的玩笑話都記得。」

雲小麼想了想，忽然說道：「你沒見過我好看的樣子，當時那麼說我也正常。」

「嗯？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