按了門鈴，好一會兒，門才從裡面打開。

兩個人走了進去，珠珠像是小炮彈一樣衝進許初念的懷裡，「爸爸媽媽。」

白茴偷偷擦了擦眼角。

江淮序微微彎起的唇角凝滯了一下，「珠珠？」

「爸爸～」她眯著眼睛朝他們笑。

回去的車上

江淮序儘量壓制著情緒，「你不回去換衣服，不願意去醫院看腦袋，是因為知道珠珠會說話了嗎？」

剛才回來的路上，許初念就去便利店隨便買了一個冰袋敷上，也不願意去醫院。

許初念坐在後面跟珠珠玩，聞言，點頭道，「我想讓你快點聽到珠珠叫爸爸。」

珠珠很上道，立馬叫了一聲。

「真乖！」許初念摸了摸她的腦袋，「還有，我只是撞了一下，並沒有撞到腦子！」

「許初念。」他儘量克制住顫抖的聲音，「這種感覺我在結婚的時候有過。」

回到家，許初念和珠珠一起洗完澡從浴室出來，許初念穿著睡衣，用浴巾把珠珠包成了一隻雪白的小蠶蛹。

珠珠變成了一隻小話癆，「媽媽，珠珠洗澡，小鴨子也洗澡。」

「媽媽，泡泡。」

小豬包說話奶聲奶氣的，笑起來心都化了。

許初念找來可愛的小兔子睡衣給她穿上，「再玩會兒就睡覺啦～」

「媽媽一起睡～」珠珠抬手任由許初念給她穿衣服。「還有爸爸～」

「好，一起睡。」許初念給她蓋上被子，拿過床頭的書給她。

珠珠卻突然爬起來，摸了摸她額頭上的包，「疼不疼？」

「不疼啦。」

珠珠給她吹吹，「痛痛飛走了。」

許初念心裡驀地一軟，這還是第一次跟珠珠見面時，她哄她的話。

臥室門被打開，江淮序拿著冰袋走進來，坐在床邊，幫她放在額頭上。

珠珠睜大眼睛看。

「不疼了，明天就好了。」許初念自己按住。

珠珠這才掀開被子，躺在許初念懷裡，拍了拍旁邊的位置，「爸爸睡這裡。」

她把小豬玩偶放到枕頭邊上，「豬豬睡這裡。」

又指著自己說，「珠珠睡這裡。」

最後拍了拍許初念，「媽媽睡這裡。」

江淮序輕挽起唇，轉頭看向許初念，後者接收到視線時，唇角僵硬了一下，「睡唄。」

江淮序這才靠著珠珠躺下，拿著旁邊的小繪本給她。

三顆腦袋一起擠在繪本前，珠珠指了指裡面的卡通人。

「這是豬豬。」

珠珠搖搖頭，「珠珠在這裡。」

許初念被她逗笑，「這是小豬包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