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你怎麼知道的？」沈見白回想，尋思她也沒說剛才出去是找沈禮啊。

「不知道，」蘇杳放下書，「但剛才我一問，你便自己說了。」

明白了，套話呢，試探她呢，這人簡直一肚子壞水。

「答應會很麻煩，那沈小姐為什麼要答應。」蘇杳意外沈見白會答應趙燁的要求，更意外她會問趙燁索要百分之十的股份。

「哪裡麻煩了，我又不虧，」沈見白聳肩，「我還問他要了十點股份呢，百分之十呢！我光吃每年紅利就能擺爛一輩子，幹嘛不答應。」

理由很牽強，背靠沈家的沈大小姐，何必需要一個區區蘇家的股份紅利，蘇杳咳嗽一聲，悶笑：「笨。」

「啥？」沈見白隱約聽清楚她說的字，「我哪裡笨了！還有，你怎麼又咳起來了。」

沈見白凝眉走進床邊，伸手覆上蘇杳放在被褥上的手背，感覺和上午在蘇家吹過空調後的溫度沒什麼區別，她『嘖』地一聲：「太涼了，夏天跟移動的空調似的。」

她很怕熱，如果抱著蘇杳睡，一冷一熱一定很舒服，沈見白在心底莫名地想。

她問蘇杳：「你冬天晚上睡得熱嗎？」

蘇杳搖頭，無奈道「看情況，像今天的情況，只怕到明天早上我的手腳也還是如此。」

沈見白想到自己以前讀高中那會，南方可不像北方，冬天會供暖，南方人冬天純靠熬，學校沒有電暖爐給學生，一天從早到晚手腳冰涼再正常不過，特別是中午，趴在桌上午睡，腦袋壓著手導致血液不循環，屁股坐在凳子上不挪動，醒來時手腳都不是自己的，又冷又麻，她一點也不想體會第二次。

所以，那種一覺醒來手腳依舊冰涼的滋味沈見白再清楚不過了，她同蘇杳商量：「要不晚上你讓我睡床？」

蘇杳偏頭看她，坦誠得不像話。

「不對你做什麼，我體熱，晚上跟暖爐似的，你冷的話可以抱著我，我熱的話還可以抱著你，互補嘛，多好。」她覺得自己的提議簡直一箭雙鵰，完美得不得了，就是得看蘇杳答不答應，「你要不答應也沒事，我——」

「可以。」

很簡短，迅速的一聲。

徹底打斷沈見白後面的planB，久久沒有反應。

「怎麼了？」蘇杳見她沒動，不解地問，「不是說，互補？」

沈見白愣怔地點頭：「昂？哦，對，互補。」她掀開被子一角，蘇杳躺下朝床邊挪了挪，讓出個位置，「那我上來了？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