碰完睫毛仍覺不夠,她有去摸摸鼻尖,從上往下,跟坐滑滑梯似的。
蘇杳皮膚真好。
「玩夠了嗎。」
沈見白正撥弄著睫毛呢,手下的人驟然出聲,沈見白下意識縮手。
剛才被她玩在指尖上的睫毛微微顫動,下一秒,蘇杳睜開眼,眼底還有鋪著層沒睡醒的茫然。
「幾點了。」她問。
沈見白回:「田助理說你睡了一個小時。」
一個小時麼,蘇杳懶得動,索性就這個姿勢說話,「有事?」
「有,有有有!」沈見白點頭,蘇杳是躺著,那她坐地上好了,她脫了鞋子盤腿坐下,然後跟蘇杳商量今晚搬家的事。
蘇杳蹙眉:「今晚就搬?」
「嗯!」沈見白肯定:「今晚就搬。」
蘇杳抬眸看她一眼,「怎麼了嗎?」
這麼著急要搬出沈家,蘇杳猜測上午是不是有人和沈見白說了什麼。
「父親找我了。」
果然。
蘇杳等她的下文。
「她讓我把祺戔解決了。」儘管已經過了幾個小時,沈見白回想起和沈禮的對話還是覺得毛骨悚然,心裡的膈應著始終下不去,「找人教訓一下就好。」
殺人這種事太兇殘,她私心不願意說給蘇杳聽。
但她的話太無厘頭,沒說原因,只說沈禮讓她教訓一下祺戔,漏洞太多了,蘇杳收回視線,磕上眼,沒再繼續追問:「嗯,你看著辦吧,我隨意。」
「哦,其實也不用那麼隨意的。」後半句她說的聲音越來越小,跟嘴裡含了水,小聲嘀咕。
蘇杳抵擋不住困意,聽她話徹底落了音才又睡了去。
呼吸聲漸漸平穩,沈見白歪頭蹭過去看,果不其然又睡著了,蘇杳在這樣短的時間,再次睡了過去,是得多累,多困,才會有的反應啊。
心口散發出頓頓的疼,又酸又緊,這種酸楚感反覆過好多次,每一次都是因為蘇杳,沈見白將它們定義為「心疼」。
都說有多喜歡一個人,就有會有多心疼,沈見白現在理解了。
她後知後覺的發現,她好像見不得蘇杳委屈,一點也見不得。
蘇杳這樣的人,就應該是被人捧在手心裡的悉心照料的花朵,每一片花瓣都是盛開的價值,是無價。
上天給了蘇杳一副只能生活在溫室里的軀體,但蘇杳不是一個必須活在溫室里的玫瑰,她會盛開在懸崖,盛開在雪山亦或是草原,和周圍的環境全然不匹,可無論在哪,她都有屬於自己盛開的秘訣。
比如現在,蘇杳只是躺著,什麼也不用做,甚至連一個眼神都不用給,沈見白就能深刻的感覺到,一朵名為蘇杳的花種種滿了她的心間,血液里流動地有她的種子,腦子裡滿是期待將來有一天,蘇杳能在她眼前綻開的模樣。
定是極美。
勾人心弦,惹人憐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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