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不洗澡不能上床。」
「那等我鋪完地毯就去。」沈見白往下縮,咬住蘇杳不停亂動的食指,「再給你吹完頭髮。」
潔白地毯平整地鋪在地上,腳踩上去軟軟的,暖暖的,很舒服,於是她給蘇杳坐在地毯邊吹了頭髮,綠豆大的水珠滴在上上面,又被毛茸的毛尖拖住。
吹風機的暖風把房間吹的熱烘烘的,發梢水珠被烘乾,指尖不停叨擾髮根,訴說著情話。
趕在元旦的前半個小時,沈見白從浴室出來,拖鞋裡淌了水,她從拖鞋裡褪出來,光腳踩在地毯上。
床正對著大片的落地窗,未拉上的床簾,將窗外的景色一覽無餘。
她飛撲上床,笑著滾進蘇杳的懷裡,冷和熱再次交融,蘇杳也笑著攬她進懷,任由人在她身上玩著捉迷藏,沈見白略過高山,沒去草原,摩挲著平坦的肌玉誇讚它有多滑嫩,拿起了果凍同它做對比,只說比果凍還軟。
蘇杳輕輕地笑,覺得有火燎自她手下燃起。
她發現從床上可以看見原邊大廈的電子屏上在倒數新年來臨的時間。
還有十分鐘,沈見白擁抱她,然後慢慢仰視她。
沈見白從前覺得,仰視和俯視占據貶義偏多,一個驕傲的抬高身位,一個卑微地拉低姿態,她不喜歡別人高高在上的感覺,也不喜歡同高高在上的人打交道,因為她們喜歡別人奉承,喜歡誇讚,不管真假,不管誇張與否,她們希望被捧起來。
可她現在看蘇杳,高昂的頭顱,不是傲嬌,不是高高在上,自己仰視的目光,不是虛假的奉承,那是一種,愛和欲摩擦出的火花,是溫度相貼時的岩漿,是月亮悄悄地照射,呈印出月亮的模樣。
沈見白喜歡蘇杳這麼俯視著看她,特別是她能明確感受到蘇杳眼底的氳氤時,那是天然的溫泉,湖面之上的煙霧,是天然的白紗。
沈見白喜歡這麼仰視看著蘇杳,她趴在線條上,看見更清晰的線條,線條往哪裡偏,她就往哪邊去,她漸漸掌握了規律,開始學上了守株待兔。
還有五分鐘。沈見白托起蘇杳,身位悄悄換了方向,枕在腦後的枕頭去了蘇杳眼前,占據了她大部分的視線,不會是全部,因為手也占了位置,她的,還有沈見白的一隻。
值得驕傲的是,沈見白捉到兔子了,很肥美,只可惜沈見白玩心太重,把它們吊在了空中,沈見白看不見它們如何掙扎,但不難知道它們在空中晃得並不激烈,因為沈見白托住它們了,小兔子太可愛了,她有些於心不忍,在猶豫要不要把它們放走。
選擇困難在這時發揮了作用,沈見白湊到蘇杳耳邊,認真詢問她應該怎麼辦?兔子鬧得有些凶,它們耳朵挺挺立著,又有些不敢動。
蘇杳嘆了口氣,白色的枕頭皺了皺,玫瑰花香的種子灑在了空氣里。
外邊的電子大屏顯示倒計時還有一分鐘。沈見白不和兔子玩鬧了,她這會想去磨磨早就準備好在那的豆腐,石盤有點緊,第一下她險些沒推開,紗布已經平攤放下去了,暫時不需要它。
只有十秒了。沈見白挑過磨製好的豆液,心情有點開心,因為相比第一次,她掌握了很多技巧,她跟蘇杳自誇,說自己果然在動手能力方面上是天才,東西一學就會,跟剛開始她學做飯一樣。
蘇杳斷斷續續地笑她自戀,也不看看第一次的時候學了幾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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