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鳶又想看手機了,但還是先忍忍吧,她把握著手機的手揣進口袋裡,拇指在開屏鍵上摩梭,「那些本來就應該是你的東西,我只是物歸原主了而已。」
本來?應該?
沈見白不懂。
她看了一眼蘇杳,後者也是一臉疑惑。
「其實我只比你小五個月。」
沈見白聽到一聲輕笑,像是從鼻腔里嘆出來的,聲音很小,卻不能忽視的一聲輕笑,徹底反應過來沈鳶的話後,她看向沈鳶的目光里漸漸多了分錯愕。
「你是六月的,而我,其實是十月底出生的。」沈鳶的話還在繼續。
也就是說,在原主出生後的五個月,沈鳶出生了,也意味著這五個月里,沈禮經歷了妻子去世,再娶,然後迎接和新婚妻子的孩子,第二個孩子。
五個月時間。
很令人匪夷所思。
「張家之前不是這樣的,她們做著小生意,也有自己的公司,但後來因為父親的緣故,張家給父親做了嫁衣,再也沒起來過。」
「所以所以我母親,才會對沈家那麼執著,她想要通過培養我,然後名正言順地拿到沈氏的股份,偷梁換柱,重振張氏。」
難怪,沈見白瞬間恍然,難怪張含秀對原主過分寵溺,原來目的為了讓原主真正變成一坨扶不上牆的爛泥,等將來視權財為命的沈禮快要進到棺材板里,望著原主這坨爛泥也絕對不會把沈氏放心地、完全地交到原主手上。
也難怪,在書里的結局,沈鳶到拿到了沈氏後變成一個完全不著家的工作狂,沈氏也在她的手上越做越大。
不是因為她喜歡工作,也不是因為在張含秀的壓迫下,她不得不如此。
如蘇杳猜想的那樣。
沈鳶在贖罪。
可贖罪這個詞,怎麼都不該出現在沈鳶身上啊。
沈見白心情複雜,她不是沈鳶,她不知道沈鳶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,也不知道沈鳶為什麼要把張含秀的那一份過錯,要把沈禮的那一份過錯強加在自己身上。
她也不知道如果此時此刻,她把這些『不知道』問出口,會不會讓沈鳶難以啟齒。
所以她不問了。
沈鳶表現得卻很坦然,她在口袋裡摁下手機亮屏的按鈕,一邊說:「別多想,我只是,想賣個慘,同你請幾天假。」
沈見白咽咽有些酸脹的嗓子,也不繼續剛才的話題,只是牽著蘇杳的手不安分地揉搓著,說:「拜託,你想請假還用我批嘛?自己給自己批了得了。」
她這說的是實話,沈鳶只是把股份給她了,可職位還是在那的啊。
「我還以為你會問我請假去幹嘛。」
「哦,那你去幹嘛?」
「想研究一下,怎麼追人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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