畢竟——兩個人怎麼敵得過想把他們分食了的悠悠眾口呢?
不是雙死,就是其中一個把另一個殺死。
連他自己也不例外。
畢竟仙族就是這樣的……用得上時,他是第一美人,用不上或者被威脅時,他就可以被丟出來,平息師無治的怒火。
周挽塵恨死他們了。
重活一次,他甚至都不恨把他殺了的師無治,因為他明白自己是咎由自取——
他更恨仙族、恨那些看似無辜的悠悠眾口。
如果不是仙族,他最後怎麼會落得那樣的下場?
只是,那株姜荷到底去哪兒了?
他簡直百思不得其解。
長腿跑了不成?還是……被人給拿走了?
周挽塵眯起眼睛,身形一閃,去了秘境。
*
南疆邊陲。
城主府中。
「你們為什麼不阻止我妹妹呀,她把我養了這麼久的蠱敷臉了,我不活了——」年茗舟狂錘桌子,「嗚嗚嗚嗚……」
宮觀棋露出無語的眼神,「別這樣,你知不知道以你的體型,這樣哭起來很奇怪。」
如果是宣病就好了——他鬼使神差的想。
不過宣病很少哭。他幾乎沒見過他哭,只有在安葬帶他一起長大的乞丐姐姐時掉了幾滴眼淚。
還有一次……是在宮家的時候。
他爹有一天把他和宣病都叫了過來,還給了宣病一錠金子、一些亮閃閃的寶石珠子。
宣病那時才十四歲,本就喜歡亮閃閃的東西,見狀頓時瞪大眼睛,「這、這是給我的嗎?」
宮父冷笑了一聲,「當然,這是聘你做棋兒書童的禮金。別家書童可都沒這價。」
宣病傻乎乎的:「書童是什麼?」
他話音剛落,宮觀棋先急了,一把將托盤掀了,反抗道:「爹,我不是那個意思!我不要那樣養他!」
宮父怒不可遏的給了他一巴掌,「那你天天和他廝混什麼?」
宮觀棋被打了,卻還是倔強的抬頭:「我說了——我不願意那樣。」
宣病呆了,「這是怎麼了?」
「閉嘴!我告訴你,」宮父瞪著他,「你黏著他不就是為了這個嗎?!反正我也想通了,他睡誰不是睡——好歹你還有點姿色,拿得出手!能來宮家,是你八輩子修來的福氣!」
宣病一臉懵:「你在說什麼呀?」
沒等他回答,宮觀棋已經拉著他跑了。
彼時正是夏夜,院裡微風乍起,陣陣桃花落下,宮觀棋拉著他躲到後院花樹下。
「你爹剛才在說什麼啊?」宣病不太明白,「書童是什麼?陪你讀書的嗎?那可以呀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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