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明理智告訴他她不是真的要跑,她的種種行為不過是在要挾他。可是他還是忍不住地擔心,以及一些不願深想的驚惶。
是怕她遇到危險,是怕她和離,還是怕她真的一走了之。
自從沈芙嫁進安王府之後,她的嘴很甜,說了很多討好的話,愛撒嬌,總是黏糊糊的。若他不高興,她總有辦法幾句話將她哄好。
燕瞻不得不承認,他對這個一開始並不放在心上的妻子越來越在意。可大概是因為,她一直的討好與主動,讓燕瞻已經習以為常,被動接受,便從未深想他對她的在意,到底有幾分。
比起所謂的無理取鬧與任性,他其實不能容忍的,是她幾次三番提和離以及離開。
似乎,已經不僅僅只是在意。
而他如今所有的怒與不安,都要她才能撫平。
昏黃的燭光在屋內搖晃,清楚地照見了她眼底的濕潤,可憐,無助。
幾次三番,讓自己置於危險之地,還敢帶著孩子逃跑……
應該給她一點教訓。他想。
燕瞻垂著眼睫,修長的手指從她的下巴逐漸往上,落在她的兩頰,力道收緊,帶著一絲禁錮的意味。
「夫君……」她柔軟的聲音在耳邊響起,卻拉不回已經瀕臨失控的他。
燕瞻淡漠地應了一聲,接著低下頭,重重地吻住了她柔嫩的唇瓣。
並不是憐惜的力道,以至於沒過多時,緊密交纏的唇齒間溢出了一點軟糯的,又帶著些許痛苦的輕吟。
疼痛讓她掙扎著想脫離,掙扎間,頭上的釵環掉落,青絲散落,散落的髮絲落在唇邊,遮住了她泛著紅腫的唇瓣。
沈芙纖瘦的脊背還被他強勁的手臂抱著,她柔軟的長睫下,濕潤的眼眸裡帶著薄薄的水光,不太高興地推他的胸膛,眼淚一瞬間就落下來了,「我疼……」
眼淚如四散的珍珠,沿著臉頰往下滾落,凝聚在腮邊要落不落。
委屈怯弱的哭聲,似乎喚回了燕瞻的一點理智。
他沉沉閉了閉眼,換了更輕柔溫和的力道,躬下.身,埋進她烏黑的發里,吻了吻她柔嫩的頸。抱著她纖弱的脊背緊緊擁入懷中,聲音低沉,憐惜輕哄,「好了……」
燕瞻所謂的教訓隨著她的眼淚戛然而止。
光影朦朧里,他臉上的冷漠散去,只輕輕吻著她,低啞的嗓音里,「知不知道哪裡做錯了?」
沈芙相信,她若還敢說一個不字,今天晚上她就別想睡了。
其實事到如今,事情已經塵埃落定,文氏平反之事既然並不是像她想得那麼簡單,需要沈無庸為契機。她再掙扎又有何意義。
識時務者為俊傑。
「嗯。」沈芙連忙小雞啄米一樣點頭。
認錯這種事,對她一點難度也沒有。
燕瞻沉沉呼出一口氣,摸了摸她紅腫的唇,「哪裡錯了?」
沈芙思索了一下,小心而又誠懇地說:「我不該帶著孩子離家出走。」
燕瞻淡淡應了一聲,可看他的表情,似乎並不滿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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