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個任務遲遲不來，時雨吃得好睡得好，差點忘記了自己在恐怖遊戲裡。

從那天之後另一個zero沒有再出現過，想來大概是欲望得到了滿足，才會如此安靜。

那處好幾天才消腫，身上的痕跡也還在，zero每晚只抱著她睡覺，頂多親親摸摸，點到即止。

這天晚上時雨有些失眠，不由往窗外望了一眼，被陡然出現在眼前的血紅色眼珠嚇得僵住，瞬間血液都凝固了。

zero連忙把她按進懷裡，輕柔地撫摸她的背，「沒事的寶寶，都市幻覺。」

時雨知道是幻覺，可冷不防看到還是害怕，而且那顆眼珠跟zero的格外相似，這讓她更加恐懼。

所有玩家都知道zero是這個遊戲裡的神話，一個人就能主宰遊戲，可沒有人知道她是人是鬼，時雨也從沒問過她的前塵過往，不知道她對自己這麼好的原因。

如果只把她當暖床工具的話，大可不必如此溫柔，現在這樣讓她沒法不去依賴她，可如果在她離不開對方時，對方先離開了她怎麼辦？

時雨抱緊zero，不斷往她懷裡蹭，zero察覺到她的不安，輕柔地撫摸她的腦袋。

「還是害怕嗎？」

時雨點點頭，聲音微不可察：「你會拋下我嗎？」

zero一怔，紅色眸子暗了幾分，「怎麼這麼問？」

時雨沉默了，心有些刺痛酸澀，沒有正面回答就是不確定，可她們本就不是平等的關係，zero憑什麼給她承諾？

這是場交易，zero是甲方，而她是乙方，甲方隨時都可以終止交易，而她只能接受一切後果，沒有任何質疑的資格。

屋子裡一片寂靜，針落可聞，zero直覺時雨在胡思亂想，捏著她的下巴讓她直視自己。

「這麼久不說在想什麼？」

時雨扯出一個微笑，問：「要做嗎？」

「？」zero看出她在勉強自己，反問：「為什麼突然說這個？」

時雨湊上來親她，說：「我不是來給你暖床的嗎，要盡到責任啊。」

不是因為想要，而是把這個當成自己的義務，這對她來說始終是場交易嗎？zero心裡躥起一股無名之火。

「好啊，但我不想動，你用自己的方式取悅我。」

時雨愣住了，此前從來都是zero主導，突然讓她自己來，她的腦子一片空白，什麼主意都沒有。

「怎麼？不想？看來你想盡責任的心也沒多誠懇。」

時雨急忙說：「不，我我會做的！」

她越是這樣zero越生氣，那雙異瞳冰冷銳利，與幽暗夜色融為一體，她翹起唇角，譏誚地說：「那我就拭目以待了。」

時雨勾住她的脖子吻住她的唇，輕吮舔舐，等唇瓣被咬得軟糯可口，才撬開她的牙關，探進去與她的舌糾纏。

zero當真一點都不動，這樣一來她就比較吃力，光是接個吻就耗費了大半力氣。